第一七九三章 劈我

华之遥皮肤易裂,其身体居然硬得跟块石头一样。

月宫离用力怼了怼,一品灵剑都怼弯了,仅凭肉身之力他居然刺不破华之遥的防御!

“嘶呵呵……”

月宫离气乐了。

这是连老天都在和自己作对吗?

一个毫无防御的人,自己用一品灵剑,刺不破他的肉身,他却能掌掴自己,留下印记……

“你很硬。”

月宫离用力再刺。

华之遥面无波澜,真如死士,这更刺激了月宫离的敏感神经,“你不怕死,你确实硬。”

“离公子,老夫修‘龙钟之术’,你不用圣力,刺不破我的防御。”华之遥平静回道。

龙钟之术?

月宫奎微懵,他没听说过之遥兄修炼过这门灵技啊?

但这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公子好像要疯了……

月宫离确实疯了。

什么龙钟之术,都是鸟术!

他对华之遥的肉身之术,半点都不感兴趣,更无了解的欲望。

他用力刺,龇牙咧嘴。

可老天真和自己作对,他的肉身之力居然输给了华之遥,剑刺不破!

“啊哈哈……”

月宫离扭头看向了周遭的护卫、侍女。

护卫、侍女们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没人敢看自己。

他面色却火辣辣的在烧,只感觉整个寒宫帝境的目光,今日全落在了自己身上。

明日“离公子在家里被云山使者轻下桌掌掴”的讯息,也将流传各大圣帝世家,引为笑谈。

嗡!

圣力一涌。

一品灵剑长鸣,月宫离一剑捅穿了华之遥坚如磐石的防御。

长剑剑身整根没入,护手处更因用力推着华之遥蹭蹭后撤,在飞溅的血色中锋芒直逼其身后护卫。

护卫吓得手抖。

他险些也被刺穿,跟华之遥成为人肉串串。

月宫离将剑刺入华之遥身体,只觉剑身晦涩,如被坚石硬骨夹住。

他双目微红,用力扭动,不断捣钻着华之遥的心脏,将血洞捣宽,这才令情绪宣泄了些,并时轻声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扇我,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的啊。

华之遥表情抽搐,唇角溢血,视死如归:“家主交代的任务。”

家主?

他家是……

哦,云山的人,华长灯的任务?

“华长灯与我有仇?”

月宫离思绪短暂僵住,搜罗了过往,没搜到自己有得罪华长灯的时候。

他再思考起寒宫与云山的矛盾。

矛盾常年有,但不至于上升到你死我活,乃至“掌掴”的地步。

“我小时候,得罪过他?”

月宫离甚至开始思考,自己这一生,是否在不注意时,给华长灯留下了什么不可磨灭的伤害。

以至于他要用这般极端的方式,来报复自己。

答案是“无”。

不论是自己与华长灯,还是寒宫帝境与云山帝境,都没有到做这么绝的地步。

那就是此人不是云山的人,是道穹苍唤人变的,用来挑拨是非……

呵,倒也不至于杯弓蛇影到这个地步,这里可是寒宫帝境!

月宫离太知道道穹苍的性格了。

这个节骨眼上,骚包老道绝对不会跳出来的,就算有人拿剑捅穿他的胸膛,用力捣钻他的心脏。

他也只会面带微笑,说一句“你没吃饭吗”。

“啊哈哈……”

月宫离想到这,又要被气疯了,只觉当下华之遥的表情,就是在对自己说,“你没吃饭吗?”

他手上更加用力。

他将长剑抽出,刺入,旋转,研磨,他要捣碎华之遥的心脏,他要华之遥死!

可死前他要问个明白:

“为什么!”

这第二个为什么,显然就不同于第一个了。

华之遥表情抽搐,七窍溢血,颤声道:“家主说,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月宫离心声咆哮,已懒得思考。

不必思考,该思考的他已经想过。

他猛地将长剑拔出,高高扬起,就要枭下华之遥那嚣张得不可一世,跟徐小受让人见之生厌的脑袋……

“离公子!”

月宫奎再也忍不住出声。

他也要疯了,不止因为华之遥。

他承认自己孟浪了,之前口出过狂言,实际上当事情发生时,根本保不住之遥兄。

可是……

离公子太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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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吗,哪怕是被掌掴了,不至于如此表现啊?

咻的一声。

月宫奎出声得及时。

剑,最终停在了华之遥脖颈上。

月宫离突然恢复了冷静,他伸手捋顺了被扇得披散的头发,表情又变得温和了起来,拍拍华之遥脸庞道:

“你会死。”

“我知道。”华之遥像一条死鱼。

“但先说说,华长灯交代任务时,还跟你说了什么。”

“家主说,我掌掴寒宫帝境少家主,为大不敬,当受尽折辱而死,请离公子先赐我十三剑,毁我圣躯,再挑我位格,以儆效尤。”

月宫离听得哈哈大笑。

他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只觉这话是如此的荒唐,以及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