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进忠在看她,非常自然地“吧唧”了一口他的脸颊。
“珊瑚。”
外面的宫女很快拉起床帐,将刚才还在他怀中的美丽女子扶起,替她穿好中衣打理妥当。
不明情况的进忠只能敞着胸膛躺在原处,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
“让你昨天别闹那么晚。现在好了,困得睁不开眼了吧?”
面前的女子笑眯眯地摸了一把他的腹肌。
进忠不敢吭声,只尴尬地笑了一声。
“好啦~快起来吧。再不把皇上搬过来,他一会儿就赶不上上朝了。”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大到进忠觉得这些字他都认识,但话却完全听不懂。
为了避免被发现不对,他麻利地翻身起来,跟着刚才那个叫珊瑚的宫女往偏殿走。
emmm……这个看着眼熟,但是被丢在小榻上睡得乱七八糟的的人,是皇上?
虽然看着的确是那么一张脸,但进忠却只有一种割裂般的荒谬感。
所以,皇上被丢在偏殿自己睡,可怜巴巴地只盖着一张毯子。
而他,住着他的正房睡着他的床,搂着他的妃子还打着他的娃?
呸!不知道有没有娃,说顺嘴了。
把皇上搬回去后,刚才的宫女递给他一身深蓝色的太监蟒袍。
看针脚,不像是造办处给做的,不仅比他往常穿的细密了许多,就连线头也被好好地藏了起来。
心情复杂地把自己收拾妥当,就差不多到了皇上该起床的时辰。
进忠试探地回到床前,像以前那样喊皇上起床:“皇上,皇上。该起了。”
随着皇上逐渐醒来,他亲眼看着刚才还眨巴着眼睛看他的女子闭上眼睛假装熟睡,完全没有起来伺候皇上的意思。
默默垂下眼帘伺候皇上穿衣。
这个世界,绝对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