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面不改色地将手帕塞进袖口里,然后抛了个媚眼。
您的帕子奴才可舍不得用来擦汗,宁可得了这风寒去。
这个死太监!!!
雪鸢转头不理他了。
“回禀娘娘。娴贵妃已怀有三个月身孕了!”
“你说什么?”
弘历在外间听到这话,“唰”地一下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娴贵妃的确有孕三月了。臣方才把脉,发现其左关呈馒头状隆起,局部脉搏洪大有力,强力上拱。乃是惊怒交加的脉象。若非已满三月,怕是此胎不保。但即便如此,后面也需要好好调养,才可平安生产。”
弘历与雪鸢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弘历拍了板。
“那等娴贵妃醒来,就让她回延禧宫好好调养吧,无事不得出宫门,宫权交回给皇贵妃。至于其他的。为了证明清白,让惢心去慎刑司吧,别的奴才就不动了。”
“皇上!这惢心是娴贵妃的贴身宫女,若她咬死了不认,那娴贵妃私通大师的事就这么算了?”
金玉妍急了。
延禧宫她都安排好后手了,怎么就只拷打惢心了呢?
“那你想如何?朕劝你适可而止!”
弘历阴沉的眼神吓了金玉妍一跳,只好老老实实地低头应是。
心中却是郁闷极了。
她搞这一出其实是为了贵妃之位。
上面皇贵妃、贵妃之位皆满,若不拉一个下来,她怎么会有机会上去?
怕不是要在这妃位上坐到死了。
那如何给母族还有世子争光?
雪鸢看了金玉妍一眼:“行了。嘉妃回启祥宫去吧。今日之事本宫已经大致了解了。虽有娴贵妃不懂避讳在先,但你也不是全然清白。”
“本宫问你。你一个不掌宫权的妃位,为何要如此热心地过问延禧宫附近的守卫?还偏偏如此巧合,人证和物证都叫你搜罗齐了。”
“嫔妾……嫔妾就是焦心皇上和皇贵妃娘娘您的安危啊。”
“嗤!本宫没精神听你说这种鬼话,真相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本宫劝你见好就收,不然以你的行为,大可以直接治你一个僭越之罪。另外,娴贵妃之事,本宫不希望再听见一句风言风语。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这事闹开了损得不仅是皇上的颜面,还有所有妃嫔的声誉。你就能讨着好了?”
金玉妍抿嘴不语。
她知道,这件事的确得到此为止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惢心。
若是重刑之下她能承认娴贵妃的私情或是说一些别的龌龊事。
那或许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