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一脸懵逼,胳膊一伸就要搂她,却被她准确地避开。
隐隐约约地,进忠大概能明白雪鸢为什么会突然地冷淡。
只是,为什么?
他和魏答应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主儿与皇上。
如果不是主儿救了她,他又需要她吸引皇上的主意。一个小小的答应,他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
小心翼翼地跟出去,凑到雪鸢身边。
手伸了伸,又犹豫地缩了回来。
“您有什么不开心就跟奴才说。这么多年了,您还信不过奴才吗?”
我是信不过这个世界。
雪鸢默默道。
虽然剧情出现了变化,但很多该出现的人物和剧情点几乎都出现了。
这让她有些恐慌,是不是,有些事注定要发生?那他呢?
是不是注定会爱上魏嬿婉?是不是注定会死在魏嬿婉的手上?是不是到最后都希望魏嬿婉能好好的?
她不敢想。
自嘲地笑了笑。
你看,感情投入的越多,就会愈发患得患失。
之前很快就想开了,现在却是根本控不住地胡思乱想。
进忠看雪鸢的表情愈发不对,似乎沉浸在什么厌弃的情绪里。
也不再犹豫,直接将眼前有些恍惚的人搂进怀中。
“奴才其实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奴才可以跟您解释。那个荷包是魏答应为了打听皇上的喜好而给的孝敬。奴才急着来见您,衣服都没有换就匆匆来了,荷包自然也就还放在身上。您若是不喜,奴才现在就把这包金子还回去。”
“奴才对您真心实意这么多年,您……难道从未信过奴才吗?”
进忠说到最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觉得他满满的一颗心正被他的主儿放在地上踩。
一下又一下,踩得他疼极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雪鸢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湿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在做什么?
迄今为止,进忠付出的感情远比她多得多。
她不该,至少在事情未发生时不该这样想他。
反手搂住进忠的腰。
雪鸢选择一点儿一点儿把自己的心事说给他听。
“我要进忠公公身上不许出现别人的东西,你所有的衣服、配饰乃至鞋袜,都只能出自我承乾宫。我要进忠公公一直看着我,全是我,只有我。如果,你有一天看向了别人。那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猛地一下被人抱起。
进忠低着头带着她跳进汤池。
混乱间,她似乎模模糊糊地听见一些话。
“奴才答应了。”
“奴才,从始至终,都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