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到底是怕过了吉时。
直接把进忠往红通通地喜床上一摁,拿起两人的衣角打了个结,力气之大怕是想让他俩过会儿没法解开。
然后李嬷嬷端来合卺酒,放在两人面前。
“卺酒相欢,共庆良缘。请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
这次进忠先举起了杯子。
看着主儿与他鸳鸯交颈,一滴泪就这么落进了酒杯里。
幼时只觉得眼泪苦涩,如今却只觉得甜得他心底发痒。
这辈子,他都无憾了。
因为进忠是太监,珊瑚等人体贴地没有准备子孙饽饽。
一群人精机智地选择把空间留给雪鸢和进忠,欢欢喜喜地跑了出来,大声地调侃着。
“该洞房啦!”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雪鸢与进忠面面相对。
最后还是进忠先开了口:“您,这半个月不见我,是为了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雪鸢紧张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双手都快把袖口的布料揉碎。
叹了一口气,握住被主人折磨地发红的小手,看了看上面细密的红色针眼。
进忠终于没有忍住将他的天仙儿搂入怀中。
“奴才,很高兴。比当初您收下那串生辰礼时还要高兴。我们,以后不要为外人置气好不好?奴才这段时间,都快疯了。”
感受着进忠的颤抖与哽咽,雪鸢也不由地沁出两滴泪来。
“我们拜了堂,你掀了我的盖头,我们还喝了合卺酒。”
“进忠,你以后,便是我的夫君了。”
进忠抬起通红的双眼,将怀里的人摁在锦被中。
“你再叫一声好不好?”
“夫君。”
看进忠呆呆地半晌没有反应,雪鸢又喊了一声。
“夫君?”
一阵天旋地转,雪鸢被进忠抱起。
“夫君伺候娘子沐浴更衣!”
——拉灯中——
第二天,阳光明媚。
新婚的小夫妻还没有睡醒。
的亏雪鸢挑的日子好,今天进忠正好不用上值,不然分分钟就要完蛋。
“唔。”
被射进屋内的阳光刺了眼睛,雪鸢又把头往进忠的怀里塞了塞。
感受到弹性满满的宽阔胸膛,还依恋地蹭了好几下。
直接把本就半梦半醒间的进忠彻底搞醒了。
无奈地看了一眼怀里迷迷瞪瞪的人,进忠突然感慨自己的亏是个太监。
不然此时定不会辜负美人恩德,让她做个早锻炼。
“主儿,您该起了。”
看着日头的确不早了,也怕万一有那起子无聊的人突然拜访,进忠还是轻轻摇晃了一下怀中的人。
“我好困。今儿还没到回门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