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默不作声,但抓紧他的那只手却缓缓地松开了。
进忠顿时眼睛一亮,当即就要向那向往之地狂奔而去。
突然地。
“皇上~”
屏风外的水声渐渐止歇,魏嬿婉有些不满地撒娇声听起来分外清晰。
“好了好了。朕累了。”
弘历无情地把魏嬿婉推开。
“等晚上,晚上再来。”
听着外面那淅淅索索的动静,屏风后面的两人顿时冷静了不少。
进忠更是直接僵住了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的心里此时正在破口大骂。
皇上你怎么回事?
之前给你守门的时候经常觉得长夜漫漫实在难熬,怎么今天你就如此不争气呢?
这才多久,有一盏茶的功夫吗?
如果雪鸢能知道边上这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一定会给他科普一下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什么又叫做转瞬即逝。
好不容易等外头的人都走光了,进忠也不愿意把雪鸢放开。
他重新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主儿,咱们继续吧?”
雪鸢挑了挑眉,笑得不怀好意。
“是该继续。”
说罢,她恶狠狠地踩了进忠一脚,趁着他痛呼的功夫挣脱开他的束缚,赤着脚就要往外走。
“呀!”
脚尖刚刚触地,雪鸢整个人又被身后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失重感让她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
“不继续就不继续嘛。您何必跟自己的脚过不去。”
进忠勉强压下心中的躁动,嘴里絮絮叨叨地抱着她走到外面,将她放在椅子上坐好。
然后蹲在地上,让雪鸢的脚踩着他的大腿,再从袖口掏出自己的帕子,仔仔细细地将那对雪白的小脚擦拭干净。
“主儿您先在这儿歇着,奴才去给您拿衣服。”
“到时候您可得分清来的是奴才还是别人,不然您这一身叫其他人看见那可就说不清了。”
雪鸢就这么低着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