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被那橘子酸得脸都皱巴在了一起,但嘴上的甜度却仍然在线。
他甚至还趁着雪鸢的指尖尚未离去时,心机地一口咬住,用牙齿磨了两下才依依不舍地将它放走。
“行了。说吧,大晚上的跑这一趟做什么?”
雪鸢没好气地收回手,拿起一边的帕子就擦了起来。
这人,什么时候养成了咬人的毛病?
真当自己是狗了不成?
进忠一口咽下那酸不溜丢的橘子,才小心翼翼地将那装着平安符的荷包拿了出来。
“主儿又将远行,奴才没什么可为您做的,只能期望您平安归来,一切顺遂。”
雪鸢将荷包接过:“这回怎么用荷包了?”
???
进忠怔愣在原地,心中的鼓噪声又起。
“所以,您知道之前那个……”平安符,是奴才送的?
雪鸢瞥了他一眼。
“皇上既然已经送了开过光的护身玉符,又怎么会再多此一举送什么平安符。”
“而且那个香囊虽然布料华贵,但颜色却清新素雅,与皇上的喜好截然不同。倒像是直接依照本宫的喜好选的。”
“话说回来……”
雪鸢突然微微低头,倾下身子与进忠对视。
“皇上赏赐给本宫的东西里,有不少是你挑的吧?”
进忠的心怦怦直跳,脑子里只反复盘旋着一句话。
所以,皇贵妃,当时就……
就怜悯了他。
看着皇贵妃那未施粉黛的脸越凑越近,口鼻间的暖湿气息也轻柔地扑在他的脸上,进忠不由地咽了口口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他喉咙的干渴和内心的紧张。
“奴才,只是觉得皇贵妃娘娘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