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陷入了沉思。
“嚯!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进保看进忠凄凄惨惨地回来,直接被吓了一跳。
那脸上青了一大块儿不说,上面还有些已经发紫的血点和破皮,身上也沾染了许多灰尘,深蓝的蟒袍上都被勾出了好些毛糙的丝线,看起来着实有些埋汰。
“嗐!不提了,被炩贵妃跟前的王蟾推了一把。”
进忠一副怨气十足的样子。
“你帮我跟皇上还有师傅告个假呗?”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这样的脸可没法在皇上跟前伺候了。”
“好说。”
进保应了。
他其实有点儿好奇。
进忠一向和炩贵妃走得近,王蟾怎么会有胆子推他,莫非是两人闹翻了?
他心里琢磨着,觉得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并打算回头跟李玉提上一嘴。
两边都卖点好,谁也不得罪,才能走得长远。
他进保,也是有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的。
“对了。”进忠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格格,长得那叫一个好看。是杭州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啊?”
进保一脸茫然:“没听说今天有命妇带女儿进宫啊?”
进忠皱眉:“那怎么会有女眷在园子里正大光明的闲逛?她还有胆子跟我说话呢。”
“哦!”进保拍了一下桌子,“我知道是谁了!”
“那应该是南巡前皇上册封的佑宁郡主,享固伦公主待遇的那位。”
“她之前在庄子上种出了亩产八百斤的水稻,皇上大喜,问她想要什么赏赐,结果她还有她所在的乌雅氏什么都没求,就求了个撂牌子自行婚嫁。”
“不过也是,乌雅氏有兆惠大人在,也不缺什么特别的赏赐。”
“就是后来这位乌雅格格进宫谢恩的时候皇上心里头不太高兴,觉得放过了一个绝世美人,但偏偏又不好反悔。”
“这不,这回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把人给塞南巡队伍里来了。”
进忠被进保说得晕晕乎乎的,在记忆里翻了半天才找出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