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顺着山路一直往下走。

左若童跟李幕玄走在最前面,水云提着李幕玄的行李跟在后面,李太白则是抱着酒葫芦跟在最后面。

“小家伙,你认为何为师?”左若童语气平淡的问。

“传道授业解惑,能占一样的就是我师。”

“那你呢?李太白?”

正灌酒的李太白没想到左若童也会问他这个问题。

思考了一下:“能让我有所得者皆为我师。”

左若童目视前方轻叹一声:“为师真难,当你李幕玄的老师更难。”

“没错的人,我如何修他?什么都清楚的人,我又能教他什么?”

李太白仔细地品味着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敲打我?还是单纯给李幕玄说的?

还是我想多了?

啊,好讨厌这些说话让人猜的人!

李太白盯着左若童的背影,目光幽怨。

左若童感到一阵不舒服,怎么回事,自己应该不会生病才是,难道是旧伤复发了?

这时,李幕玄开口了。

“门长,我知道您还是觉得我不诚,可我真是诚心悔过了。”

李幕玄的语气诚恳,似乎是希望用这种态度来表明他是真的悔过了。

“我绝不是演给您看的!”

李幕玄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左若童。

“呵,言语最虚,脚步最实,咱们走着看看。”

他站定后看着李幕玄:“今天,我给你划个道,敢接么?”

李幕玄看着神情淡然看不出情绪的左若童,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您说!”

几人来到镇子上的一处私塾学堂,还未进门就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只不过不是在读经典名着,而是在读英文。

教书先生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戴一副圆框眼镜。

“洞山,身体还好么?”左若童端起一杯茶,慢慢细品。

“回师父,早就好了,至于其他么……对了,您带的小孩来是做什么?”

左若童又跟洞山说了李幕玄的事。

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李太白将酒葫芦抛给李幕玄,然后又说道:“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李幕玄喝了口酒吐槽道:“说的好像我进了大牢一样,又不是不能出去!”

很快,洞山和左若童一同出来。

左若童看着拿着酒葫芦的李幕玄说道:

“李幕玄,你就先跟我的徒弟洞山学习吧,他博古通今学贯中西,有些东西比我还强,要好好学。”

李幕玄点点头。

左若童看着李幕玄的背影,若是你能演够三年,我就真的捡到宝了!

又瞥了一眼李太白,这已经有一个随心所欲的天才了,若是能在多一个。

三重,指日可待啊!

三一门,大殿前广场。

李太白躺在大树底下,身边的落叶已经将他给包围,可他却丝毫不在乎。

只是抱着一个特别的酒葫芦在喝酒,那酒葫芦是一块块拼接起来的,极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