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记,您这是从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呀?我们金龙集团这可是在回馈社会呢,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坏事啦?”
“难不成是没把您带上?要不我跟下面的人打声招呼,到时候也提一提您的大名?”
刘金龙的语气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这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易念红直接就炸毛了:“你什么意思刘金龙?你真以为你在德中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刘金龙耸耸肩,满脸无辜地说道:“易书记,我一个商人回馈社会,您却要收拾我,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影响不好吧!”
易念红难以置信地看着刘金龙,心中暗自揣测:“今天的刘金龙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如此放肆?”她紧接着质问:“刘金龙,你为何对我如此肆无忌惮?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老书记和曾滨是否知晓此事?”
易念红继续说道:“你应该明白老书记的意图,将祁同伟藏起来,而你却这样搞破坏。现在,你认为你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尽管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刘金龙,但他别无选择。毕竟,他只是曾家的一枚棋子,曾康不太可能全力保护他。面对当时的局势,他只能向祁同伟妥协,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就算曾康亲自询问,刘金龙也会坦然承认。这些年来,他为曾滨做了很多事情。如果因为这次事件被抛弃,那他的未来也会是一片黯淡。因此,现在他必须坚定立场,扞卫自己的权益。
祁同伟这十年间不知不觉地建立起了一种令人畏惧的权威,让人们不敢轻易挑战他。尽管无法确定其他人为了自保是否会选择玉石俱焚,但如果将祁同伟逼入绝境,他必定会有所行动。凭借他的身份和地位,只要他坚决否认与刘金龙的关系,曾康也无计可施。说不定还会心甘情愿地牺牲他,以此换取曾康自己的大好前程。
“易书记,你觉得老书记会无缘无故地告诉我这些事吗?如今,书记的视野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省市的范畴。你别妄图用老书记来压我。今天索性把话挑明,即便我受到了处分,你以为你就能幸免于难吗?”
“你真以为我会轻而易举地赞同祁同伟的方案吗?祁同伟可是个难缠的角色,你有勇气与他公然对抗吗?在常委会上,你为何不敢直接以九比一的投票结果否决他的提议?就是因为你没这个胆量……所以,少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
“还是那句话,我们俩,甚至很多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刘金龙当然不会跟这个易念红说祁同伟拿住了他的把柄,因为压根就没有这个必要!
易念红从最开始的愤怒、着急,到后面的疑惑,再到现在的佩服,他不得不承认,刘金龙作为一名商人,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幸好你不从政,不然像你这样的人,我还真不一定对付得了!”易念红苦笑着说道,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此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刘金龙已经不再是他所能管辖的范围之内。既然如此,他只能尽到一个提醒的义务,如果将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别人无法将责任归咎于他。想到这里,易念红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和感慨。
“刘金龙啊刘金龙,好自为之吧。还有,常委会上,我不是不能以九比一通过决议,而是我不想那样做。祁同伟比你更了解情况,但现在德中需要发展,几百万老百姓需要解决温饱问题,几十万下岗工人需要重新安置就业。你以为我只会专注于权力斗争,而不顾及百姓的生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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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个亿,明明可以有更多的用途。我在德中工作了这么多年,你却一直不愿意将资金投入到城市建设和民生改善上。”
说完这些话,易念红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她的步伐坚定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刘金龙只能在她身后大声喊道:“易书记,我们都身处棋局之中,就应该按照棋局中的规则行事!”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但易念红已经走远,没有回应。
祁同伟刚刚和王潇约好了明天见面汇报情况,便迫不及待地给李天舒打去了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期待,“天舒啊,你认不认识西川这些省银行的领导呢?最好是能直接找到一把手!”
李天舒如今已经正式步入了家族企业的接班人行列,但他对祁同伟依然保持着高度的尊重和顺从。听到祁同伟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祁哥,华天银行西川分行的行长正是我们家的人,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吧!”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嗯……其实我现在遇到了一些资金困难,急需一笔贷款来解决燃眉之急。但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之前德中市委已经出现过债务违约的情况,所以按照正常流程来说,可能会存在一些操作难度。”
李天舒皱起眉头思考片刻,然后坚定地回答道:“祁哥,这件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不过您放心,如果您真的需要这笔贷款,我一定会尽全力帮您争取到的!毕竟咱们可是一家人,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祁同伟感激涕零,连忙说道:“谢谢你,天舒!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