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举起了手,掌旗兵立刻晃动大旗,号角声吹响了沉闷的号角声,正在行进的骑兵们慢慢的停了下来。
军队行进,有些痕迹是遮掩不住的,唯一能够利用的,便是战场之上的空间差和时间差。
在前军统领的陈浩催动战马,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将军,有什么吩咐?”
“就地扎营休息,派出斥候,北至荡阴,南到延津。”太史慈下令道。
“唯!”陈浩仰头看了看天色,迟疑的说道:“将军,现在就休息,是不是太早了?”之前太史慈行动迅速,日行百余里都是常态,现在却走得迟缓,难免有些不太适应。
太史慈摇了摇头,瞥了陈浩一眼说道:“不能急……儿郎们都很辛苦,早些休息没坏处……”
陈浩和太史慈一样,都是在公孙瓒手下混过一段时间的,因此两人之间多少有些交情。太史慈知道陈浩方才的言语未必有意违抗命令,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所以特意解释了一下,让陈浩不要心急。
陈浩点点头,也没有再问,他知道太史慈自有深意,绝不是让将士们多休息这么简单,但是也没有追问,而是转身去安排。听到休息的命令之后,兵卒纷纷翻身下马,有的牵着马到一旁水源处饮马,有的则是走到上游去打水,卸下粮袋,准备采摘一些野菜什么的,煮个菜粥。虽然携带了不少压缩干粮,但是兵卒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喜欢吃喝一些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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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一切,陈浩才回到太史慈的身边,见到太史慈正望着远方,似乎思考着什么。
“将军,都安排妥当了……”陈浩也扭头往南面的方向看了看,说道,“将军是想着要如何渡河么?”
“不,我们不渡河……”太史慈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延津白马军渡河方便,我们知道,难道对手就不知道?被我们在邺城扇了一个巴掌之后,若是再被我们轻轻松松渡过河去,那么袁大将军的颜面就真正扫地了……”
“所以……为什么这么两三天过去了,竟然没有出动兵卒前来搜寻我们?”太史慈嘿嘿笑着,看了看陈浩,比划了一下周边,“你觉得这群家伙会什么都不做?可能么?”
“跟不上了呗……阵而后战,步卒多少还占些优势的,若是跟着我们跑……嘿嘿……”陈浩也笑了,说道,“不过,看着现在的情况,袁军应该是在要点驻防,等着我们一头撞上去……不过我们在延津也没有看见多少兵马,为什么不趁机渡过去?”
“正因为延津没有多少兵力……”太史慈往南面看了一眼,说道,“这才是个问题……”
“我们再去一趟荡阴……”太史慈转过头说道,“然后肯定就能知道袁军到底在哪里有布置军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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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阴的县令简直就要疯了。
不仅是觉得城外的征西兵卒是疯了,就连一同在城门楼上协同守城的周边大户田氏也是疯了!
“田文浩!”荡阴县令低声呵斥道,“如此资敌行为,汝竟然敢言之于口!”
“不然如何?!”田氏以更大的声音回敬了过来,指着城外的耕田说道,“若不给予些粮草,征西便要纵马入田!这一年的收成便全毁了!今年秋赋令君是否一人承揽?!”
“汝!”荡阴县令甩了一下袖子,“简直不可理喻!某已再派兵卒求援,淳于将军不日就到!只需再坚守三日,围城自然可解!再者,若是因此而庄禾受损,大将军仁德无双,必然宽容,减免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