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高深。”贝尔摩德冷哼一声,随即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漫不经心道:“已经十一点了,时间不早了。”
这人的言外之意更像是下了逐客令,不过在凯瑟琳听来她却只是抬起腕表看了看,毫无波动,“是啊,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说着她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二话不说走进卧室里。
瞧着那人轻车熟路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似的。贝尔摩德又没来由地冷笑一声,讥讽道:“我可没说要让某人在这里留宿啊。”
“是吗?”
显然这话听到凯瑟琳耳朵里全然是无济于事,如同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毫无响动。
那人走进卧室里换上睡衣后,便走进浴室里准备泡澡,而这人也完全没有主次的自觉,甚至都不去询问,便自顾自地走进了浴室里。
而屋外的贝尔摩德也懒得再计较什么,算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实际上,她们相识这么多年,也算是极度地了解彼此,可以说是二人是在这世界上仅有的知晓彼此全部的那个人。
所以对于贝尔摩德,凯瑟琳心中也颇为感慨,而今日无端想起了从前的回忆,让她难免感叹起来,她们与从前相比,真的都变了不少。
也经历了许多事情。
正是因为不想让相叶悠步入自己的后尘,所以她才将这唯一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藏起来,隐瞒至今。自从她有权力可以一手遮天,掌控家族时,她就决定好了,相叶悠不能再染指这家族中的任何事情。
这样想着,凯瑟琳眼前浮现出那个有着一头茶色短发的少女。她了解莎朗,也知道那人因为那颗药困扰至今,以至于开始憎恨。或许是看到那个孩子就想到了相叶悠,她难得地升起了那为数不多的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