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不敢吧,我怕让你看到如今的我只是一个被组织随意驱使的工具,是一具毫无灵魂的躯壳,是一个早就遗忘了曾经的自己的失败者...”
库拉索话音一顿,低垂下眼,她不知道对于相叶悠,究竟抱有着怎样的感情,是年少时仅有指一面之缘的过路人?或许不是,好像要比那更深刻一些。
又或许,在那人说出“你好像我的姐姐”时,她心底就产生了变化。
后来,她听说法玛斯和雪莉叛逃组织,她为此感到庆幸,因为她们还活着,并且离开了这吃人的组织。可再后来,她听到的便是琴酒把法玛斯和雪莉处决的消息。
那时的她,对于活着来说,自由或许没那么重要,这更像是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可惜,因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而这一次,在她遗失记忆后,就变回了那个最原始的自己,无色透明的库拉索。感受过了自由的气息,就不想再回到那困住人生的囚笼。
她好像明白她们为什么会逃离组织了,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对于自由的那份渴望。
终于,她站起身来,握住了那人的手。
“我跟你走。”
见状,林间鹤也不禁弯下眉眼,她可以理解这人的心情,因为她们很相似。而如今的她也明白了当年为何她会说出“银白与灰”的言论,那是库拉索对于自己的不认同。
她自己的生活又怎能谈“美好”二字呢,“你说你是组织的工具,是一具躯壳...我也是如此,所以我找回了自己。”
“...你也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