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明:“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小贼:“哈哈哈哈!帮我?你以为你谁啊?你是枪匠吗?!”
两百来米的车箱走到尽头,在这种危险且混乱的环境中,雪明也不敢放开步子全速奔跑,他惊讶于这小贼攀行疾走的能力,这报童的身手不一般——像是常年在车顶逃窜才练就这一身逃命的本事。
到了车尾的小平台,他一下子跟丢了,重新钻回列车里,就见到最后一节空荡荡的车箱。
人不见了?消失了?
雪明没有犹豫,他立刻来到乘务员的休息室一侧,打开厕所的门,紧接着钻进风道。跟着气味一路追过去,从狭窄的风道往里边蛄蛹,就看见那小贼刚刚爬过复杂的电气管道,半蹲在无痕音响的木板上,眼神惊恐的看着身后这位阴魂不散的神父。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都变小了,不敢大声说话——
——这个地方连乘务员都找不到,民兵都钻不进来,为什么这个神父能跟过来?
雪明一点点爬到这姑娘身边,一起蹲在第二十节车厢的音响上。
他盯着这姑娘的眼睛,从中能感觉到恐惧、迷惘和无助。
“你告诉我,那两箱子钱是怎么回事?有人要你帮忙办事?谁让你偷的?还有你偷的是谁的钱?”
就在这个时候,这姑娘不敢讲话,突然捂住嘴,屏息凝神想要逃避追踪。
车厢里传来愤怒的叫骂声——
“——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吗?!谁在看钱?!”
“没抓到?你们居然让那个贱种跑了?!”
“我告诉你!要是在十年前!她就应该进被卖进窑子!交通署的民兵都是税金小偷!他们干过一件有用的事情吗?”
“操!操你妈!听见了吗?我操你妈!”
......
......
连续不断的叫骂和乘务员道歉声此起彼伏,江雪明也听不明白是什么个事儿。
直到话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了,这报童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在木板边。
江雪明不紧不慢的从衣兜里掏出烟盒,给这姑娘送去一支烟——
“——怎么称呼?”
小姑娘顺手就接过来,从毛呢衣里翻翻找找,没找到打火机,随口应道:“达芙妮。”
江雪明紧接着拿出打火机,丢了过去。
达芙妮问道:“你不抓我,又不肯放我,你到底想干嘛?你喜欢我?”
江雪明:“我就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达芙妮:“真是个怪人!~你管不着呀!~”
江雪明满脸无辜:“你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管嘛?”
“哎!”达芙妮从音响隔离板边推开一个小活门当通风道,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等列车到站了,你就要送我去警视厅是吧?”
“不,我没那个想法,说起来你应该是从泪之城来的,是么?”江雪明问道。
达芙妮惊道:“你怎么知道?”
“泪之城有整个地下世界最大的宠物市场,宠物餐厅的门店也非常多。”江雪明就达芙妮的衣服推断道:“你的帽子和衣服都是偷来的,报童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不会在其他陌生的站点下手,哪怕被抓住了,也有本地银贝利的丐帮兄弟和亲朋好友帮助,不至于被剁掉手脚——你这帽子不错,送我吧?”
达芙妮翻了个白眼:“嘁。”
“那算我买你的帽子,一包烟行么?够不够?”江雪明送去一盒香烟。
达芙妮摘下帽子,就露出满脸的伤痕,那是已经结痂愈合的伤,从额头到侧脸,一路蔓延到脖颈,都是鞭子或小刀留下的伤害。
“拿去!”
江雪明接来帽子,仔细嗅了嗅味道。
达芙妮看得浑身恶寒:“你这家伙真他妈变态。”
江雪明:“泪之城常年下雨消毒,你是下城区的人?霉味太重了。”
达芙妮:“查我户口啊?”
江雪明:“没什么,我就是好奇。”
这姑娘用皮筋把头发绑起来,随口嘟囔着。
“你真不要命啦?跟我上车顶赛跑?”
江雪明当了回复读机:“我就是好奇,你想偷谁的钱,为什么你知道这家伙带着两百万现金,这些钱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下达芙妮不愿意开口讲话了,只顾着抽烟。
江雪明:“不方便说是么?是帮派的事情?”
癫狂蝶圣教虽然覆灭了,但是战帮的生态位不会消失,再怎样禁止,欲望依然需要宣泄口,在法律无法管束的灰色地带,依然有人在组织帮派从中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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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你听过《拜见劳伦斯先生》的寓言故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