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建国指着菜地就开始了表演。
“一看季节,这季节不对,要么长的差,要么吃不到。二要用心照料,除草施肥,浇水,它一样少不得,不然就没收获。三还得除虫,看见那些菜上有虫子了,得摘下来,不然一整个菜它就吃不了。四要节制,要想经常吃到,你不能一下扒拉太狠了,不然它就死了。”
廖工兵听得一愣一愣地,他没想过一片菜地而已,学问还这么多,以为只要种下去就完事了。
廖建国在一转身,手指指向了这个村子。
“你看看这个村子,像不像你正在弄的这片菜地?”
“你会因为菜地里有几片菜叶被虫子咬了,把整个菜地给扒拉了吗?”
廖建国望着村子,询问着身边的廖工兵。
“把被虫子寄生的叶子弄掉?”
廖工兵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回答正确。”
廖建国没回头,依旧看着夕阳下的村子,一半沐浴阳光,一半洒落阴凉。
“可是,人们是有自觉和思想的,他们并不是一片叶子。”
“就像今天你遇见的人?”
廖工兵惊讶的抬头看着自己父亲。
“不要怀疑一个所长在这里经营十几年的根基。这个村子的一切,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
廖建国笑得高深莫测。
“包括江静的事。”
廖工兵不知怎么的,脾气突然就上来了。
“是的。”
廖建国想了想,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
廖工兵觉得自己刚刚组装好的三观又一次收到了冲击。
“因为你,还有江静。”
廖建国的回答,廖工兵听不懂。
“为了我们,所以视而不见?”
廖工兵反问。
“我没有视而不见,我只是采取了更加稳妥的处理方式,只是这种方式的效果没那么快而已。”
“我就不懂了,”
廖工兵心理憋屈,这么多年了,他很少这么顶撞自己的父亲,也许是当兵这三年的毛病,很多东西,不吐不快。
“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你就这么忍着?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仟千仦哾
“可能是我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