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之后，老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刺耳，语气僵硬，像是许久都未曾与人交流。

“你是人是鬼？”

听老人这么一说，苏远不由得愣住了。

因为这句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包括人皮纸也好，都曾说过类似的话语。

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我藏在美姨的身体里就认不出来吗？

苏远想了想，并没有如实回答，因为神秘即是威慑力，也许正是因为摸不清楚自己的底细，所以老人才没动手。

或许还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想到这里，苏远答非所问道：“我是来送香的。”

送香？

老人扭过头看向后堂的位置，麻木的点了点头，而后竟然就这样转身朝着后堂的方向走去，对苏远的存在不理不睬。

就这样完事了？

见此状况，苏远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这么好说话。

然而那老人步履僵硬的没走两步，又忽然间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苏远，那混浊的双眼中透露出的是一种莫名的麻木与疲惫，这种麻木不是那种毫无感情的空洞，而是一种饱受了折磨后的麻木，似乎这个老人遭遇过莫大的折磨。

“我曾经见过它……”

它？

什么意思？

苏远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老人说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藏身的楚人美！！！

开什么国际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