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梦中的他可没有灵异的影响，属于正常人的感情一应俱全。

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并不稀奇。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杨间惊讶的话语，苏远缓缓开口道：“很简单，就如同你眼前所见，他是你的父亲。”

“我这么说，你可能很难理解，但你可以把他当成你父亲生前残留下来的一些记忆，利用灵异的力量活下来了，并没有彻底的消散。”

“当然，你也可以把他当成是鬼，鬼的一部分，具备了活人的记忆。”

借用灵异的力量残存，还具备了活人的记忆？

这种事情……瞬间，他就联想到了以前王小明苦苦追求的一个实验方向。

那家伙力图通过各种方法创造出完美的驭鬼者，而所谓完美的驭鬼者就是具备了鬼的能力，又拥有活人记忆，并且还不会出现厉鬼复苏的问题。

不担心厉鬼复苏，不会死亡，不害怕任何一件灵异事件，甚至可以无代价使用一些诡异之物，可以和真正的厉鬼一直抗衡下去。

这就是王小明想要的。

因为一旦出现了这种驭鬼者，必然就能够解决目前全球灵异愈来愈恶劣的趋势，如果这种例子能够复制。

那就再也不用担心灵异事件带来的危害了。

可这种事情，以目前的手段来说，是做不到的。

想到这里，杨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这时候，眼前那满脚是泥，穿着款式老旧的衣服，长相和杨间有些相似的人却突然张嘴说话了：

“他说的没错，你也比我想象中更加优秀。”

“嗯？”

杨间听到这话，眸子猛地一缩，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这简直就是颠覆了他的三观，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比以前遇到的灵异事件更加的悚然，更加的不可思议。

毕竟那可是死了很久的人啊。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

说出这些的时候，杨间死死的盯着他，手中依然握紧了那根当做武器的锈迹斑斑钢筋，似乎一旦发生任何意外，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搏杀起来。

“就像你朋友说的那样，是也不是。”

那人脸色平静而又麻木，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回忆。

“真正的我，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你看到的我只是一段存在于这场噩梦当中的记忆，或许你可以把我当成是噩梦当中的另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