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爱的性格都偏外向泼辣的,换个听话乖觉的保不准还能享享齐人之福,也是自作自受的典型代表。
天气一热,没等郁拾华恭喜发小喜当爹的事实尘埃落定,何媛和丈夫从国外蜜月回来的同时喻姝的弟弟出院了。
说是恢复得不错,已经在家躺不住了,想要出来走动走动,去了趟澳门散心。
可能经过这一次死里逃生,喻建国夫妻俩想通了很多,首先钱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趁着一家人身体健康的时候应该多出去留下美好回忆。
“嗯,等录取通知书一到,他们先来上海看看我,然后再来燕京找你。”喻婷和姐姐打着电话,有一说一。
喻姝淡淡喔了声,没抱什么期待地问:“你请得出假吗?”
对面果然为难:“估计不大可能。”喻婷挠了挠脑袋,她刚入职不久,到网点开始熟悉业务呢。
“好吧。租的房子怎么样?不是群租房吧?”喻姝问得仔细。
“不是不是。”
喻婷一天大堂站下来疲倦万分,不过一回到这处离地铁站三分钟,一室一厅的小窝时倍感惬意。
脱离八人间的寝室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况且她听她的师傅说起过,一年下来收入逼近二十万。
有自己的收入和生活,比上学强多了。
她一直不理解网上叫苦连天的成年人,再烂不也比小时候强吗?自己每月支配几千块上万块,不要太爽好不?
“自己注意安全。晚上要走大路。”喻姝本能念叨了两句,然后结束通话。
她低头看着她拜托林彩从家里快递过来的纸箱,无知无觉地发了会呆,又慢慢拆开。
昔年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和周演几乎损毁了绝大多数,但还是保留了具有代表性的个别。
一想到这代表性背后的意味,喻姝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留着干什么呢?
施采不是受害人,她自然不理解周雨彤她们对于过去的避讳和远离,没人想面对曾经的地域生活。
可她是呀。
她为什么还保留着呢?
为了良心过得去,喻姝同样没放过自己,一共五卷带子,她还留了个自己的,以示‘公正’。
她坐在开阔舒朗的办公室里,开始确认带子里的内容,麻木而冷漠地看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