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赵飞燕还没睡醒,窝在极软和的床榻上正会周公。
她被宫人忙不迭的叫醒,说皇太后陛下已经到了昭阳殿的门口了。
赵飞燕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脸上不见急色,也没叫宫人为她梳妆更衣,反而是把锦被裹的更严实了一些。
太后进到寝殿之时,便看见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容貌极其妍丽的女子,哪怕未施粉黛,哪怕未着装扮,也依然美得仿佛在发光。
“吾终于明白,骜儿为何如此痴迷于你了。”
太后静静出声,倒是没有什么怒气。
赵飞燕垂着眼帘,没有任何行礼的意思,“臣妾身子实在不适,咳咳....还请皇太后陛下恕罪了。”
王政君站在原地,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是她一个皇太后站着一个婕妤躺着的道理,这个赵飞燕,当真是恃宠生娇。
说是身子不适,她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陛下驾到!”
刘骜本是在早朝,可昭阳殿的宫人何其机灵,一看见皇太后的圣驾,一溜烟的就去报信了。
刘骜大步流星的进来,直接坐到了赵飞燕的床边儿,眼神不善的盯着太后,“母后何故来此?”
太后有些无奈,瞧她儿子这一副紧张的神情,倒像是她要对他的宠妃做什么似的,“赵婕妤进宫之后吾还没有见过,不止吾没有见过,皇后也没有见过,既然赵婕妤不来,吾就亲自来看看。”
赵飞燕从锦被里面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刘骜的袖子,微微直起身来,柔弱的靠在刘骜的怀里,瞧着十分害怕的模样,“臣妾有罪,请皇太后陛下责罚,只是臣妾是因为身子不适,才没有参加您的寿诞,咳咳......咳咳咳咳。”
刘骜顿时轻轻拍了几下赵飞燕的后背,语气十分强硬,“是朕不许飞燕去的,母后要责罚,就责罚朕吧。”
“竟然身子不适,那想来是不能伺候陛下了。”太后淡淡开口,三言两语想禁了赵飞燕的足,“既如此,就让赵婕妤在昭阳殿好好养病吧。”
赵飞燕俏脸一白,眼眶里蕴着半湾眼泪,急急的唤了一声,“陛下.......”
刘骜不悦的看着太后,“太后是存心让朕不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