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只是吃着她的馒头,没有动那盘豆腐。贾张氏见状,用筷头狠狠地敲了小当的手一下。
“这个死丫头,吃点豆腐怎么了?不干净的东西吃下去还能没病吗?”
小当因为手指痛得大声哭泣起来。
秦淮如见状,感到非常无奈和疲倦,连忙上前安慰小当。
贾张氏尖酸刻薄地白了小当一眼,在她眼里,女儿不过是负担。
小当和小槐花就像赔钱货一样,她只看重的儿子是棒梗——贾家后代的希望。
贾家有什么好吃的,贾张氏总是最先给棒梗,等他吃饱后,剩下的才轮到小当。
小当对贾张氏十分害怕,特别是现在贾张氏只剩下一只眼睛,晚上时,小当甚至不敢直视她。
小主,
贾东旭在这个家里通常保持沉默。
显然他是默许了贾张氏的行为。
饭后,贾张氏拄着擀面杖,带着棒梗去供销社给他买烟花。
而小当只能待在房间里,眼巴巴地望着窗外。
秦淮如内心充满了愤怒,但她只能带着小当在厨房忙碌。
过年放鞭炮是传统习俗。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
棒梗在院子里玩着前几天买的鞭炮,左手捏着一根香,右手把鞭炮插在窗台上,点燃后烟花爆裂声响彻四周,这让趴在窗户上的贾东旭脸上渐渐泛起了愠色。
随着除夕的到来,空中飘落的雪花渐渐增多。
小当像影子一样跟在棒梗后面,寸步不离。而在后院,傻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双手插在棉袄袖子里,靠在门边的门槛上坐下,看着雪片慢慢飘下,内心有些复杂的情绪。
过完年,他就已经三十一了。
找媳妇也变得更加困难。而在此时的前院,
阎埠贵正手握毛笔,提着墨水瓶和红纸,一家一户地登门写对联。
写对联自然不是免费的。至少一包烟是少不了的。阎埠贵是何等精明之人,从未白送对联。
当然了,大院里的居民们经过多年的相处,自然懂得阎埠贵的规矩。
一是感觉写对联是对自己的尊敬,二是阎埠贵在院里是年纪较长的长辈。
这面子还是得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