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面对他们总是和颜悦色的郑成晏,此刻眼中却闪烁着狠厉的光芒,直盯着裴氏:“你方才说什么?”
裴氏被他的眼神震慑,而一旁的郑成远也连忙拉扯她,示意她少说几句。
然而,越是拉扯,裴氏似乎越是怒意勃发,双手紧攥,下巴高扬,语带尖酸地说:“二哥,我说的是实话,她是你的妻子,又有苏家做靠山,为何不能为家族贡献一些财力!”
“是你没本事,是你管不住她!”
郑成晏的怒意如火山爆发,炽热而猛烈,瞬间点燃了四周的空气。
他大步向前,每一步都重若千斤,手中的酒壶成了他发泄怒火的武器,他宛如天神降世,带着不可一世的力量,朝裴氏猛地一掷。
那滚字出口,如同北极寒冰凝成的利刃,直击人心,冷冽而刺骨。
这一掷,力道之巨,恍若九天雷动,让裴氏额前顿时裂开了一道狰狞的裂痕,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绽放的红梅,迅速染红了她的双手与精致的衣裳。
她疼痛难忍,尖叫连连,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助、绝望,以及对命运不公的愤恨。
“有人打我!我要回娘家!告诉父亲!”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不顾一切地向府门冲去,就像一只受伤的鹿,即便伤痕累累,也要奋力逃脱这片囚笼。
郑成远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狠狠地剜了郑成晏一眼,那眼神复杂,既有对兄长行为的责备,又夹杂着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奈。
“二哥,强者欺压弱者,这哪里算得上英雄行径!”
他的指责,字字铿锵有力。
而郑成晏,酒精早已麻痹了他的理智,白天里顾凛君的冷漠态度,夜晚又被自己的弟弟质问,种种积怨如同野火燎原,吞噬了他所有的思考,只见他不假思索,挥出一拳向郑成远袭去。
所幸,郑成远身手不凡,一个灵巧的侧身躲过了这暴风雨般的攻击,随即迅速离去。
而郑成晏由于脚步虚浮,重心失控,最终跌入了面前那片污秽的泥潭,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昏迷中,口中还呢喃着:“不,她是我的妻子!谁也别想夺走!绝不……顾凛君……你别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