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剑时,被强力吸住,与此同时,他的眼前一花,“看”到了一个画面——一间病房里,一个面色苍白的年青女人倚靠在床头,一手搂着依在她怀里的小男孩儿,一面与坐在面前的一个中年妇女说话。
燕行的瞳孔急剧地收缩,坐在床上的女人是他妈妈,床前坐着的是姥姥,被女人搂在手臂弯里的男孩就是他自己!
妈妈生病时,他还小,就算姥姥经常带着他在医院照顾妈妈,所以记不太清楚哪天经历了什么。
似被倚在床头的妈妈搂在怀里的次数也很多,是以,随着时间流逊,有很多记忆在时光中变淡。
当久违的记忆,以另一种方式呈现,燕行的心好似仿佛被什么东西锥了一下,一抽一抽地痛起来。
随着被遗忘记的旧事重现,记忆好似开了闸门的水,无数画面涌了出来:从妈妈生病时他陪院,到妈妈病逝,在他和外公外婆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赵益雄转而迎娶郭芙蓉进门……
之后是姥姥也病倒,再撒手人寰,然后就是两融面孔的恶女人贾铃进了外公家门,再到他在贾铃手中挣扎求生……
被淡忘的,因时间义远而遗忘的,或被刻意遗忘的,以及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如放电影般一幕幕的重现。
哪怕理智上知道贾铃郭芙蓉、赵立已经死了,可当旧事重现,再见到那些丑恶的面孔,燕行仍恨不得亲手将人碎尸万段。
妈妈和姥姥还活着时,是他一生中最温暖最幸福的时刻,在姥姥逝死,在贾铃成为外公的妻子后,燕家也变成了贾铃家,从那后也开启了他最黑暗的一段人生。
于他而言,让他再重温那些不堪的过往,也是对他的一种凌迟。
他不想看见赵立贾铃郭芙蓉赵宗泽那些人,也不想回忆那些事,可却容不得他选择,哪怕他闭上眼睛,那些讨厌的人讨厌的事也仍在脑海里重演。
那些记忆若仅出现一次还好,偏它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似走马灯般的放映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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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重温一次旧事,燕行心中的恨意也更浓一分。
妈妈和姥姥两位至亲的离去,是他心中难以抹灭的痛,不能亲手手刃贾铃赵立赵益雄三个畜生,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若赵家父子和贾铃不是火化而是土埋,每想起妈妈和姥姥一次,燕行必然去将那仨个杂碎的骨头挖出来挫骨扬灰。
燕行对贾铃赵家父子未恨未消,往事重现,如一把火烧着他的心,恨意也越积越多。
累加的恨意,积累起来如山洪海啸,吞噬掉了他最后的理智。
满腔恨意的年青修士,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杀杀杀!
当又一次见到残害了自己母亲和姥姥的仇人贾铃、赵立和赵益雄出现在眼前时,心中只有杀念的燕行,挥着手中的东西砍向了贾铃。
年青修士在经历着一场心灵的考验,外人却是丝毫不知,相距约七十丈远的地方,一位人形兽修立在一件灰朴朴的法宝面,一手也摁在了法宝上。
他拔不出法宝,而法宝也没再给他什么启示。
人形兽修不愿放弃法宝,就那么僵持着,在年青的人族修士找到附近时,他已经在法宝前站了整整个三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