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清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火气,直接回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罔顾实情,根本不知灵州火器的厉害,就冒然攻城,如何是我们的错!?再说,圣上是让我们围城,不是攻城!只此一战,我唐军便可能损失数万,你是军使,自当领罪才是!”
鱼朝恩气的嘴唇哆嗦,一跺脚说道:
“反了,反了,你们其实就是和灵州沆瀣一气,与李非暗中勾连,我这就回长安向圣上明述!”
鱼朝恩就这么走了。可此时军中无帅,只能继续让李光弼指挥。可他们三人心中都明白,鱼朝恩这一去,恐怕三人都凶多吉少,李光弼首当其冲。
转眼两天过去,是日清晨,从唐营之中跑出一匹 快马带到城墙之下,高声喊道:
“李光弼将军邀李非城下一叙,可否!?”
李非很快得知了消息,直接让人答应,而后带了几名侍从,走出了城门。
李光弼也如约而至,见到李非直接拱手说道:
“原来前几日只是初露锋芒,如今才是火器营真正的实力,光弼受教了。”
“前日一战,唐军死伤不少,我实在心痛,我想应该是鱼朝恩下达的军令吧。”
“一无能阉人,滥用军使之职,已经回长安去了。”
“那李将军可有打算?”
因为有前车之鉴,李非对李光弼回长安后的遭遇已有预料。
“并无什么打算,自今日起,不再攻城,但圣命在身,围还是要围的,若你有离开灵州的打算,请提前向我告知,我自会网开一面。”
“如此甚好,你我打来打去,消耗的都是大唐的国力,你只需给我留一个信使的通路便可,我不为难你,也不会主动出击,但你也要保证我信使的安全。不出一个月,圣上便会让你们撤兵回去。”
“当真如此!?”李光弼有些不信,不过转念一想李非的身份,随即释然,于是接着说道:
“神明之言,当然不会有什么差错,那我就静待营中,等待圣令!”
两个人谈完,各自返回。李非立即给马璘写了一封书信,差信使连夜出发,向庭州赶去。
庭州也已经得知了长安发兵围困灵州的消息,但马璘此时已经是富家翁,通过火器买卖聚拢了巨额的财富,战马无数,兵精粮足,他也见识过火器的威力,知道三十万大军不可能对灵州造成什么威胁,只是担心火器的通路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