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说告别的话。

“痒痒的，也不难受，”，母知皱着眉，思考着该怎么跟云辞糯形容这个感觉，说完，还道：“你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是善念呢？”

“到现在，我也不太相信，谁知道你会在身边。”

如果早知道，云辞糯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可她也知道，她想不出来。

母知摸着脑袋笑起来，“其实我觉得我还挺牛皮的，本来穿越过来，我以为我是天选之子，没想到会出bug，后面你来了，我才发现原来是我想多了。”

云辞糯不赞同道：“你就是天选之子啊，怎么不是？你比我强。”

“也特别牛皮！”

母知嘿嘿笑着，只是眼角的泪的始终没停下来，“厉害吗？”

“厉害，超级厉害！你才是大陆最强！”

海水退潮，露出被吞噬的沙滩，沙滩上被留下不少被腐蚀的只剩下骸骨的鱼。

母知的身影越来越淡，云辞糯都能透过他看到他身后。

母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默默的看着她，云辞糯也是如此。

“我忽然觉得心里好慌！”，母知忽然伸手去抓云辞糯，什么也没抓到，只能捂着心口。

“为什么？”

“我会不会白牺牲了？黑水真的能完全压制住吗？”

云辞糯点头，“当然了！你可是母知哎！是天道善念，黑水的天敌，你都不行，还有谁行？”

她指着天空，又指指海面，大陆，“你看，黑水在退，它们怕你。”

母知却拉着脸，“我一点也不想跟天道扯上关系。”

“你是独立的，是最棒的。”

“当然啦！”，母知一脸骄傲，但也瞬间消失，“云辞糯，我忽然后悔了！”

“我觉得我牺牲的太早了，我应该参加一场战役再牺牲的！”

“现在也是战役啊，只是这场战役是海水下的暗流。”

“真的吗？”

“真的。”

“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云辞糯微笑着，鼻子在发酸，几次开口，都被压了回去，又不敢耽误时间，“你还能回来吗？”

“不知道，我希望我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