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怀里还揣着一个小盒子。
里面有一块,他从一个美国军官手里换来的宝贝机械表。
打算托着去哈尔滨的霍罗舍夫,送给柳龙的。
今年的生日礼物,怕是不能亲手送给柳龙了。
因为这次老赵把磺胺抗生素,送去陕甘宁之后。
组织上开会决议,老赵岁数大了,不再适合在一线做工作。
要调他回根据地,做一些培训的情报,和反特工的工作。
还给了他一个不错的保安处的主任职位。
关键老赵这样以来,就能回去和他一直分开两地的爱人,重新在一起生活,也算是帮助组织完成了这么多工作,衣锦还乡了。
老赵有点舍不得这里,但是看着赵清如已经基本能够接手了他的工作,也有了她自己的情报渠道,和培养了新的一批忠诚的地下党员。
老赵他这些年来,南来北往,确实也累了。
不服老是不行了。
所以服从了组织的安排,这趟回来,一是给赵清如做交接工作。
关闭他开了数十年的明务商行。
二就是和霍罗舍夫说一声,给柳龙把他调回陕甘宁的事情说一声。
老赵路过走廊,还特意听了听了其他房间的住客的动静。
有喝酒的,有聊天的,打牌的。
一如既往。
老赵这才放心走到霍罗舍夫的房门前,轻轻的三长两短用暗号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开了,但是迎接老赵的,不是以前一向爱和老赵说笑的霍罗舍夫,而是一把黑洞洞的枪口!
和几个带着礼帽的特务!
老赵心头一惊,手放在腰后,就要拿枪。
哪怕是自杀,也不能让自己这个活口落在日本人手上!
突然背后的房门,也打开来,哪有什么住客再打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