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个,柳玉祥腰板就挺起来了。
“柳观棋!观棋不语乃真君子是也!”喝多了的柳玉祥来了兴致,张口就是之乎者也的一堆。
忽然间,柳玉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些落魄的靠在了墙上。
“嗨呀.....啧,观棋不语啊,真君子,把酒多言...他是小人呐......”
说到这,柳玉祥忽然坐直了身子。
“陆大哥,你能给老弟一个当小人的机会吗?”
陆隐微微一笑。
“兄弟直说无妨。”
柳玉祥靠回到了墙上,伸手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脸。
“我想让我儿子和你学本事。”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没有锁子哥那五斤猪肉,我儿子我媳妇儿都得饿死。”
“我这人没本事,我就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衣来伸手是饭来张口的日子,我柳玉祥过了将近二十年!可结果呢?”
“鬼子一来,什么都没了,全他妈没了,家里的下人都死了,我爹我妈逃进水缸里也被乱刀捅死了,肠子肚子洒了一缸,最后尸体被带到哪了我都不知道,老头老太太,临了临了啊!就给我留了点肠子和血当念想......”
“我?以前就是纨绔子弟一个,耐着性子去上学,也是为了效仿人家古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吟诗作对我他妈好不快哉!”说到最后,柳玉祥几乎是拼了命的从牙缝里往外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句话说完,柳玉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抬头看着林锁子家破旧的天棚,双眼往外流着泪。
“以前我游手好闲,文没学精武没学会,老爹老妈没保住,现在呢,儿子媳妇儿跟着我连饭都吃不饱......”
“陆大哥,我不是白事行的人,听不懂你说的阴四门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有名气,您要收了我儿子,起码他不至于跟着我饿死......”
“我柳玉祥没钱,没法给您好处,我就一句话,你要是不嫌弃,我让我儿子给你养老送终,杂活累活他都可以干,只要您有口吃的,给我儿子一口,让他饿不死就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