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时间。”红鸾俏脸一红，轻声说道。

“嗯。”方均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然后继续躺着等待。

他再也睡不着。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两人都在等待着那个关键的时刻到来。

在这期间，方均数次感到那股若有若无但又十分强大的神识扫过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钟声。

红鸾立刻说道：“到时间了。”

方均闻言，松了口气。

“方师弟，对不起。”红鸾说道。

“别……别这样说。”方均现在还和冯芷盈躺在一张床上，听着她对自己说对不起，怎么都觉得奇怪。

“我刚才那样……是为了故意试探你。我当年在青阳门与你没有多少接触，对你并不算多了解。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所以故意试探一二。”

“理解……我知道很多人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面目全非。”方均说道。

“我现在的处境不妙，所以不得不一切小心谨慎。”

方均点点头，表示理解，见她似乎有些紧张，便安慰道：

“冯师姐，你不用担心。”

这是红鸾用行动而非言语承认自己是冯芷盈之后，方均第一次喊她“冯师姐”。

她听到这声“冯师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当年在她后面筑基的小师弟，竟然已经是结丹后期修为。

“你现在已经是结丹后期修士，再喊我‘冯师姐’不合适……”红鸾叹道。

“我们都是青阳门故人，就按照青阳门时期称呼就好。再说了，你比我年长，叫你一声师姐没问题。”方均笑道。

红鸾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低声说道：

“那好吧……方师弟，谢谢你。若非今天是你，我只怕清白难保。我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你。自从我离开青阳门……”

“等等。”方均却打断了她的话，“冯师姐，我们大概有多少时间可以自由谈话？”

“只有一刻钟。一刻钟后，又有人监视。”

“只有一刻钟？”方均微微变色，“一刻钟的时间很宝贵，我们先谈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