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诗明这次,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异乡人?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觉得知道的人不算多吧。”胡乾拘谨地说,“我知道,是因为那天是我在门口负责守卫。话说那天从外面云游来了一个面貌很生分的怪人,口音呢,也不是本地的。”
“他径直来东方家,就说是要给家主犯愁的事指条明路。当时我没多想,觉得家主现下做不了决定,多个人给他出出主意也挺好,就把他引见给家主了。”
东方诗明越听,眼神越发收缩:“然后呢?”
冷风吹起来了。胡乾接着说,还压低了声音:“那个异乡人见到家主,二话不说,递过去一张地图。上面标着咱们看不懂的字,还在现在象风观的位置,画了个圈。”
“象风观……”东方诗明咬唇,“原来如此。”
“家主一开始对他不相信。但他说自己是独自乘船过来的上周天术士,预见到东方家主的烦恼,特意来指点迷津。”胡乾越说越像是在讲一个奇异的故事,“然后他临走给家主留了一副纸牌,教给家主自己卜算的方法,很快就离开了。”
“父亲自己卜算的结果,想来与这个异乡人所说的一样了。”东方诗明默默地说,“去象风观?”
胡乾思考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这我就不清楚了。送走那个异乡人之后,家主又花了三四天时间托人去找神佛祈愿,最后结果却与这术士说得差不多。反正最后家主做了决定,就是去这个象风观。”
东方诗明在脑海中飞快穿针引线,一条线索渐渐浮现。
“我明白了。”东方诗明抬起头,目光无比锋利,“这果然是一场有预谋的事。自从最初这名术士找上门来的时候,就已经跌入陷阱之中了。”
胡乾惊讶地睁大眼:“少爷,你是说,这是那个异乡人的计划?”同时他感到一阵后背发凉。这件事他从未主动跟别人说起过,若事情真是这样,他岂不是罪大恶极。
东方诗明却立刻摇头:“并非如此简单。事情复杂,这个异乡人的存在,不一定是真正的谋划者。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对东方家用计,倒是值得思考。”
胡乾在旁边不敢作声了。他越想越后怕,感到自己正在被自责慢慢包裹。
东方诗明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期间东方家外出进行的有关活动,总是有人从中作梗,给此事蒙上神秘的面纱,似乎象风观是非去不可。这样想来……嗯……”
突然,他眼前一转,想到了他们东方家,最不了解的一人。
“莫非……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