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史刚要松口气,就听见隔壁传来声音:“监察,你还是将他拉到房间去检查检查,免得他身上还夹带私货。”
声音有些耳熟,往后一看,可不就是李端愿。
父亲叫他表弟,论起来,他还要叫李端愿一声表叔,但他从小就与这个姑奶奶的小儿子合不来。
没想到排队的时候遇见。
赵宗史暗道晦气。
顾卿爵朝右后方看去,正好对上李端愿朝他抛媚眼,在他身后不远处,冷中彦和柏承南两个紧挨在一起。
他们四人,除了李端愿是京都人士,冷中彦乃雍州州牧冷吉庆之子,柏承南是归德将军柏延江之子。
都是今年下场。
几人都通过了乡试。
与顾卿爵不同,他们家族势力雄厚,这次来京跟了不少人伺候,在京中也有亲戚,两人就住在亲戚家。
家里重视,都掬着两人在屋子里温习功课,到今日才碰面。
顾卿爵笑了笑,刚才李端愿要不是不说,他都准备使点手段,让前面那个嚣张的家伙走路跌倒什么的,说不定就能发现他身上“不同之处”。
现在李端愿当着大家的面,说要查仔细查看,监察碍于李端愿的身份,在赵宗史包袱查出两本书的情况下,必须得将人请去房间检查。
里面查出什么来,他们不知。
赵宗史最后依旧被允许参与此次科考。
白时谦和顾卿爵检查完之后,站在一旁等着李端愿等人。
“子渊,子渊,这一大半年,终是见着你了,我听说你考了江宁州府的解元,厉害啊!”
冷中彦道:“子渊在书院,次次都是头名,就是去年与应天书院、岳麓书院还有白鹿洞书院比试文采,也没有输,考个解元,还不是手到擒来。”
柏承南撇嘴:“我不是怀疑子渊的水平,而是……”
顾卿爵偶然提过一嘴,他的身世。
江宁州府的知府,是与他有血海深仇的大伯,虽然他在此次秋闱不能独断专行,保不齐背后使暗招。
“这位是?”
四人寒暄几句,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白时谦。
白时谦身高与柏承南差不多,五尺七不到,两人今日同样穿了一身白衣,就这么一眼,倒生出一股子好感来。
“他是我时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