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思塬父母为供他读书,真可谓是倾尽所有,不仅把家里的耕牛和田地都卖了,还把他的小妹卖给了大户人家。可没想到,一连三次,他竟然都是榜上无名。这刘思塬竟然恨上了朝廷,说来也巧,那庙里的主持竟然是白莲教的教首,二人一拍即合,还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了他,还资助了他不少银钱,这刘思塬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了当地有名的富户,啧啧啧,本官初听,着实有些羡慕,这软饭吃的,真特妈高啊…”。
“此后,刘家庄多了个乐善好施的刘大善人,四里八乡的穷人们只要活不下去,这刘思塬都是有求必应。但是,永乐八年,锦衣卫在河南龙门抓住了一个白莲教的人,此人就是他的老丈人,寺里的主持,了然。”
“说来也巧,就在了然被抓的十天后,刘家庄的刘大善人家里突遭大火,官府的仵作报告,刘思塬阖家一十三口全部被大火烧死。”
“更巧的是,永乐九年,开封府治下的永昌县城里却多了一户王姓商人。那王姓商人就是原刘家庄的刘思塬。”说完,徐恭喝完最后一杯酒,自拍桌子,大声喝道,“刘塬,王姓商人,就是你,无清!”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无清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徐恭,他怎么也没想到,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居然被锦衣卫给查的清清楚楚。
“呵呵,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来到这个世上,锦衣卫想查,就能查到,本来你隐藏的很好,可本官刚才说了,是人,只要他还有感情,他就有牵挂。”
说完,徐恭从袖口掏出一个信封道,“你每两个月都会让你寺里的一个小和尚去你老家送信,这是我们从那小和尚的身上搜出来的,里面确实没有信,可信封里却有恒昌号当面即兑的一张五百两银票。”
“这恒昌号的老板就是河南登封人,他的票号,只为河南商人存取银两,本官拿着银票亲自去问了那老板,他告诉本官,每两个月就有一个年轻和尚来把现银换成银票,而他的票号只有开封府和永昌县内有分号。”
“本官又让人查了永昌县的恒昌票号,一查之下,果然,每次去兑银子的就是这王姓商人家的家眷。”
“虽然你买通了当时的知县,换了身份,重新做了户籍文书,但是那知县叶光明在永乐15年因为贪污,被剥皮实草,当初审讯他的,就是锦衣卫!你没想到他会把收受你三百两银子给你改户籍的事抖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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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没想到实在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可怕,我本以为当初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之计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露出马脚,可笑,可笑我还在为当初的计策沾沾自喜,呵呵…”。
“别急,本官的故事还没讲完,你要是现在承认了,那我精心编纂的故事讲给谁听啊。”徐恭抓起几个花生米,又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旁边几个锦衣卫番子听的入迷,突然不讲开始吃花生米了,心里骂到这特妈裤子都脱了,你说你来大姨妈了,让我等几天??
“查到这里,老子虽然怀疑,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就是思刘塬,可苍天有眼啊,你那儿子倒是给我们一个惊喜,你不知道吧,你那儿子吃喝嫖赌是样样精通啊,十天前,你那儿子在赌场欠下了一千多两银子,被赌场痛打了一顿,无意中说出了有个小和尚每两个月会给他送银子的事。而那赌场老板,就是锦衣卫的人。你说他妈的巧不巧。哈哈哈。”
“于是当地锦衣卫趁夜摸进了你婆娘的卧房,在卧房的梳妆台下,拿到了几封信,得到写几封信后,虽然信上没有任何地址,只是些家常话,可这笔迹却掩盖不了,虽然你做的很好,不得不说,你为了掩盖笔迹,用的都是宋体,不仔细对比,还真看不出来,当然,这也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让我真相大白的,还是纸。”
说完,徐恭盯着无清的脸,毫无表情。
“纸?能有什么问题?”一个番字忍不住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