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台大人,镇台大人,卑职今晚不当值,所以卑职就去城里多喝了几杯水酒…”孟庆阳为自己辩解着。
“喝酒喝到娘们床上了?孟千户还有这癖好,难得。”
“镇台饶命,末将…末将知错了。求镇台大人饶命啊。”
“饶命?要是你只是喝喝花酒,我还能抬抬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收了不该收的钱,干了不该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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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杰一使眼色,刘大海拿着一张纸摊开,拿到孟庆阳面前。
“查,吉安府卫孟庆阳,自宣德元年开始,私吞军饷,交于杨稷钱庄放贷,至明兴元年三月,共贪军饷五万余两,得放贷银钱八万四千两百两。宣德三年,伙同杨稷,买通吉安府通判,狱吏,杀害告状之人。宣德五年…”
一条条罪状看的孟庆阳肝胆欲裂,每一条罪状都是实打实的有据可查,他都干过,尤其是私吞军饷,吞没卫所田地,就这两条他就的被砍了脑袋。
豆大的汗珠从孟庆阳脸上落下,孟庆阳嘴唇发白,身体抖动不止,突然两眼一闭,吓晕过去。
汤杰冷笑一声,“弄醒,让他签字画押,明日交给东厂的人。”
众人看着像死狗一样的千户被拖了下去,一个个后脊梁骨发凉,有两个百户已经瘫倒在地上,一股屎尿味弥漫开来。
汤杰厌恶的挥了挥手,立时有几个亲兵拖起那两人下去了。
看了看铜漏,铁条刻度停在亥时,汤杰肃然道,“本将没有那么多耐心,凡吉安卫所有小旗以上将官,若有玩忽职守,贪墨军饷,侵吞军户田地等不法之事,一个时辰内写成罪状,交于本将处,视情节轻罚之,若有故意隐瞒者,哼,本将这里有本名单,你们自己心里掂量掂量,明日若东厂的人来抓,本将可保不住你们。”
众人一听东厂,顿时两腿发软,人都说宁进锦衣卫,也不进东厂,锦衣卫的诏狱能让死猪说话,那东厂的诏狱是能让阎王害怕的地方,众人纷纷俯身称是。
“来人,擂鼓,吉安卫所有军丁全部集合。”
三通鼓后,一千一百多身穿鸳鸯袄的军丁集合完毕。
汤杰难得的露出笑模样,“孟庆阳贪财不假,好在没有吃空饷,这兵练的还算合格。”
“刘大海,范三刀,胡大牛,你们三人各领三百人,分别把守吉安城四门,一只鸟也不许飞出去了,控制城门后,发响箭通知城内东厂那邦没卵子的货。”
“镇台,咱们不进城?这难得的发财机会…”刘大海话没说完,就被汤杰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