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啊。”朱祁镇扔下一句话,回了乾清宫。
过了一会,有宫人开报,说会昌伯走了,朱祁镇笑了笑,没说话,估计是自己老娘心寒了。
“陛下,两位杨阁老在殿外求见。”
“说什么事了吗?”朱祁镇抬起头来问道。
“两位阁老没说,只是看着有些着急。”
朱祁镇想了想,说道,“叫进来吧。”
两个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二位阁老今儿怎么有空来见朕啊?”其实朱祁镇不想见他们,只不过又想起张氏的话,所以决定见见。
“陛下,最近甘肃,大同,山西,宣府大宁等边军的甲衣棉服都该预备了,这是户部和工部拟的条陈,臣等仔细看了,觉得没什么不妥,请陛下御览。”
朱祁镇一听,心里就乐了,这两个老家伙,明知自己还没亲政,却还来向自己请示,这是有事啊。
“杨荣,朕尚未亲政,这等事你们内阁票拟后报太皇太后那里朱批然后让司礼监用印即可,以后无需报给朕。”朱祁镇说道。
“额…这…”看皇帝不接话茬,两人精心编纂的说辞就没法用了。
“对了,两位阁老都是书法大家,朕这些日子研习佑军先生的字帖,有些心得,昨夜朕写了首打油诗,请二位阁老品评。”
朱祁镇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
“来啊,把朕昨晚写的那首诗拿给两位阁老。”朱祁镇笑着站起身来说道。
宫人展开一张宣纸,一首诗跃然纸上:
满朝文武着锦袍,闾阎与联无分毫;
一杯美酒千人血,数碗肥羮万姓膏。
人落泪时天落泪,笑声高处哭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