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一滞,随即笑着说道:“伯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陛下让我带兵前来是以防万一的,具体的调查情况,陛下另有安排。”
李隆抹了抹络腮胡子,看了看樊忠,樊忠也看着他,二人对视片刻,李隆尴尬的一笑。
其实樊忠还真不知道具体详情,多年在帝王身边当差,已经养成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的习惯。皇帝不说,那自己就不能多嘴去问,不问,事没干好,顶多算是个能力不足办事不力的罪过,多嘴问了,即使事情成了你在皇帝心中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哪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隆多少理解樊忠,也不再多问,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李隆就要告辞,这时樊忠却拦住了他的去路道:“伯爷,陛下还有封信给您。”
李隆赶紧整理了衣服,带上头盔,在裙摆上擦了擦手恭敬的从樊忠手中拿过信。
良久,李隆看完信,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樊忠,樊忠则是对他点了点头。
李隆满腹心事的离开了,他能预想到,河南的卫所、官场乃至全河南的士绅阶层都将是人头滚滚血淋淋的场景。
第二天,河南都指挥使司二十多匹战马飞出大营,奔向了各府的卫所,千户所。
五天后,20几个卫所指挥使已经到了,他们一到,就被带入了都司府内,再也没有出来。
同时,樊忠发出一道道军令,命令驻扎在城外的龙吟师、龙兴师分别星夜兼程进驻河南诸卫,并且明令各地卫所不得善动,如有易动者,全部以谋反罪当场格杀。
随着河南诸卫被完全控制,徐恭那边也传来了消息,陈循第一时间通知了樊忠,二人约定在第二天的凌晨整个河南各地开始行动,一时间整个河南上空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范广在第二天下午率军抵达了最远的南阳诸卫,刚分兵控制住南阳卫、邓州卫、唐县右护卫、南阳中护卫,樊忠的信鸽就到了,范广顾不上休息,命令龙威骑兵团的五千骑兵抓紧喂饱战马、埋锅造饭。
第二日凌晨,整个河南大地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中,人们还在熟睡中,就听街道上马蹄隆隆,哭声喊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河南府洛阳河南卫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