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整懵了,心中的那份骄傲和镇定突然被死亡的恐惧给占据了,战场上他是见识过自己的手下被轰碎脑袋的场景的,简直惨不忍睹!
“饶命啊,饶命啊,徐大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
当一个人的内心被恐惧打败,那他剩下的只有恐惧!这个人是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
徐恭不为所动,厌恶的挥挥手,两个番子不由分说的把伯颜拉了出去。
此时的伯颜脑中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要死了。
“跪下,”一个锦衣卫番子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顺势捏着他的下巴一使劲,伯颜的下巴就脱了臼,张着嘴。
“我说兄弟,我们督堂吩咐了,要从他嘴里打,留着这狗日的上脑壳做酒器。”
负责行刑的龙吟师士兵挠着头嘟囔道:“你们锦衣卫都什么爱好?直接崩了不就得了,真特娘的费劲!”
“别管那么多,让你怎么打就怎么打!”
行刑手不满的举起米尼步枪把黑洞洞的枪管强行插进了伯颜的嘴里,伯颜此时被吓的剧烈挣扎,奈何两条胳膊都被用力压着,无法动弹,喉咙里无助的呜呜呜的发出求饶声。
“啪!”机头撞击声传来,可是枪没响。
“什么情况?”
行刑手拔出枪,看了看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忘记装子药了!”
伯颜此时已经万念俱灰,闭着眼睛就等最后一哆嗦了,他从没想过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自己在辽阔的大草原上策马奔腾的场面,然后是自己和美丽动人的妻子缠绵的画面,还有自己的大哥也先……
“枪没响?我没死?”伯颜睁开眼睛看着周围,舌头动动,对,自己还没死,劫后余生的美妙感觉真好!
“槽,干活能不能麻利点!”东厂番子骂道。
行刑手挠着头道:“重来,重来。”说着就咬开定装子药往枪管里装填。
“什么味?”一个番子嗅嗅鼻子道。
“日他大爷的,这骚鞑子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