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都司控扼蒙古高原和松辽平原通道,担负羁糜监视蒙古和女真各部重责,然而太宗皇帝将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后,虽意在巩固北部边防,还发动了五次北征,但由于先机已失、重镇已弃,因此既没能消灭北元主力,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边防问题。臣以为必须恢复大宁都司与西北三省形成钳行之势,日后不论我军防守或进攻,都可进退自如,也使得京畿之地多了一层屏障。”
“于谦大胆,你敢非议太宗皇帝!”张辅虎目圆瞪,戟指于谦。
“老国公,气大伤身,稍安勿躁,听于谦说完。”朱祁镇笑着打圆场道。
他理解张辅为何生气,这个老将几乎一生都献给了征伐漠北,此时于谦的话等于将太宗皇帝五征漠北说的一文不值,还很隐晦的表达了朱棣为了夺取皇位出卖国家利益,这不就是在戳他张辅的肺管子吗,他如何能受的了。
张辅瞪了于谦一眼,愤愤的坐回去,朱祁镇对于谦道,“继续。”
“是。”于谦也不怕张辅,回瞪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道:“臣以为此时正是恢复大宁都司的最佳时间,陛下向兀良哈提出的和谈条件料定他们不会同意,那就让他们把大宁都司全部吐出来,并且朝廷当迁十万军户到此戍边,并开设互市,监视其与辽东女真各部的联系。”
“好!于爱卿之言甚得朕心。此事就交给你来全权负责,胡濙辅之。”朱祁镇站起身,拍手叫好。
“老国公,你以为如何?”朱祁镇又看向还在生闷气的张辅。
“老臣遵旨!”张辅气哼哼的回道。
其实他也赞同于谦说的有理,只是这厮说话太难听了,老子跟随太宗皇帝一路将鞑子打得屁滚尿流,到你小子嘴中到成了无用之功,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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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怎么皇帝你把这事交给于谦了,这不应该是我礼部的事吗?不过想想,又怪自己没人家于谦那脑子和眼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陛下,此战之后,瓦剌那边不得不防,是不是……”张辅说道。
“不用担心,他们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说着,朱祁镇从桌上拿起一个铜管递给了张辅。
张辅打开铜管,拿出密信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珠,“什么,脱脱不花死了?”
“脱脱不花死了?怎么回事?”于谦也是大吃一惊,一把夺过密信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