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如今是皇帝了,说话还是如此孟浪!”老太太走到桌前,嗔怪道。
“嘿嘿,皇祖母,孙儿不是那意思,孙儿是怕就为了给我这个皇帝一人选秀,在弄的咱大明百姓人心惶惶,得不偿失啊,母后,您说呢?”朱祁镇笑道。
“哎,你啊,”孙氏无奈的叹了口气。
“咱们是天家,天家自有天家的规矩和威仪,哪能真和平民百姓嫁娶一般。”孙氏又道。
“你母后说的对,”老太太明白了孙子的想法,心中慈爱之情溢于言表,拍了拍大孙子的手柔声道:“知道爱惜民力,也不枉祖母教导你这一番。”
“祖母,母后,镇儿还听说,每次朝廷选秀,有些地方官和朝中的官员都会借机敲诈勒索,大发横财,明明是给朕选秀,却成了他们发财的机会。”朱祁镇又道。
“你又想干嘛?”老太太顿时警觉起来。
“没…呃,没想干嘛,孙儿就是想着派往各地的采官务必得是人品高洁,奉公守法之人,若是选错了人,那受苦的还不是我大明的百姓嘛!”朱祁镇道。
孙氏起身,走到桌前坐下道:“别胡思乱想了,朝廷自有朝廷的规矩,下面办事的那些人若真是存了不该有心思,自有朝廷律法。你啊,就安心等着吧,一切都有你皇祖母和母后做主,定然给你选个称心如意的媳妇。”
朱祁镇面色一红,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好了,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母后自有章程。”老太太叹息一声,起身,走向了后殿。
朱祁镇捏了捏袖中那份朝臣们关于对越王朱瞻墉和淮王朱瞻墺处理的奏疏,最终没有张开口。
出了仁寿宫大门,满腹心事的朱祁镇被孙氏叫住了。
母子二人并肩而行,良久孙氏才缓缓开口道:“镇儿,有心事?”
朱祁镇默然,对于这个娘亲,朱祁镇在经历过几件事后,从内心讲是越来越不想亲近了,甚至还生出了几分厌恶之情。
“若是前朝的事,母后就不问了,”说着,她又叹息一声道:“若是家事,你可说于娘听听。”
朱祁镇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张口说道:“母后,是关于三叔和七叔的事。”
孙氏一听,身体顿了顿,然后说道:“刚才你是怕说出来伤了你皇祖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