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也先,你现在该怎么办?”朱祁镇又道。
本来朱祁镇也就是一句闲话,不料这话却把侯宝吓了个半死。
“皇爷饶命,奴婢可不敢冒充那贼子!”侯宝急道。
看着侯宝趴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朱祁镇一滞,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
“起来起来,朕就是打个比方看把你吓的。你大胆的说,这次不算你干政!”朱祁镇道。
“呃…这…” 侯宝吞吞吐吐的实在是不敢接这话茬。
“说就是,这里又无第三人。”朱祁镇笑着直起身子,端过茶盏,喝了口茶道。
“呃…是!”侯宝稳了稳心神,想了想道:“皇爷,奴婢不懂什么兵法,可奴婢知道一个道理。”
“说!”
“奴婢也是听说书的先生讲的,叫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灯下黑!”朱祁镇一听,立刻站了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鞋子都没穿,立刻跑到了地图前。
“皇爷,鞋…地上凉。”
片刻后,朱祁镇将目光锁定在了樊忠所部西北五十里的居延海。
说是海,其实就是一片较大的湖泊,居延海是由发源于肃州卫北部山脉的讨来河和张掖河汇聚而成,周围水草丰美,是一片难得的草场。
只不过当初汤杰率军扫荡草原时杀的太狠,原来在居延海附近放牧的几个蒙古部族为了躲避明军的清剿,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从地图上看,这片居延海平平无奇,早在两年之前朱祁镇派人送伯颜回瓦剌时,狼牙侦察大队曾到过这里,并且绘制了详细的地图。
战前狼牙侦察大队也到这里侦察过,可却没有发现也先的踪迹,朱祁镇也就忽略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