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丞相!”
“庄御史,你今天几乎坏了大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团体,新帝去了长信宫,张学舟等人去了宦者署。
而临时朝会过后,许昌和庄青翟同样碰了面。
庄青翟依旧客客气气,许昌则是有几分沉闷难言。
许昌总觉得张学舟的惩罚太轻微了一些,后续效仿时难度过高。
“还望丞相明言!”
庄青翟心中一跳,只觉自己对安乐宫的猜测可能性在不断上升。
“这朝廷中的臣子一波换一波,没有旧人哭,哪有新人笑”许昌道:“你我总归是要谋一条后路!”
“这后路和东方朔有关联吗?”庄青翟问道。
“东方朔是陛下的人,他是怎么下台的,我们将来被陛下针对时就能依葫芦画瓢退出”许昌沉声道:“但东方朔的惩罚太轻微了,我们将来能不能用这种方式下台是两说!”
“那咱们也不能把他阉了!”
庄青翟扫目看了一眼苍苍白发的许昌,又看了看自己。
哪怕是完全知晓了真相,而事情又重来一次,庄青翟觉得自己也不可能配合许昌。
许昌年龄大了无所谓,想靠着阉刑的惨淡下场完美脱身,但庄青翟还没老到这种年龄层次,他没法看淡这种事情。
相较于被阉掉,他宁愿交出手中诸多额外获得的财富、资源等,只要人还在,他的一切都可以重来,哪怕将来在朝堂中不受重视也不成问题。
“这个生阉惩罚看似很重,但实际上的付出非常小,一点也不影响身体的健康”许昌唏嘘道。
“人家东方朔还没后,咱们不能这么干”庄青翟道:“你不让他有后,若将来遭遇清算时不让你有后,那你该怎么办?”
“说的也是!”
许昌被庄青翟提醒了一声,向来听得进劝告的他顿时就回神了过来,不免还多了一丝后怕。
“做事还是得留一线”庄青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