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没对你做什么吗?”
“没有,他不知道我在厕所的隔间。大约是三天后,有天晚上又是我和他一起上夜班,我发现他离开办公室好一阵再回来,衣袖上也沾染了这样的白色的粉末,接着隔天,医院送进来一名患者,患者由赵医生接诊并安排入院治疗,没过两天,那名患者突然毒瘾发作,可赵医生却说他是狂躁症发作,我曾见过瘾君子毒瘾发作时的状态,我知道赵医生在撒谎。”
“那名患者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吗?”
“不在了,一个月前就出院了,他的家人以转院为由把他接出了医院,那位病患可不是普通人,家里生意做的很不错,听说她父亲在黑白两道都有关系。”
黄医生指着桌面上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联想之前赵医生一直给病人开大剂量的精神类药物,还有医院是在两年前才开始对重症区进行了严格管控,我便联想到他会不会在利用这些药做什么?比如三唑仑片,这种药稍作加工就能成为一种令人上瘾、致幻的新型毒品,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比把药拿去黑市卖更恶劣。”
王颖馨视线看向桌面上的白色粉末:“你既然发现不合理,为什么不上报院领导,或者报警?”
窗外天空黑与蓝各半,一轮朝阳渐渐从东边探头而出。
“我担心是自己想多了,赵欣然这个人平时只是在工作上比较计较得失,要说他敢用院里的药品制作毒品,我还是不太相信,于是我打算想办法去重症区探探情况。”
黄医生无奈叹气:“哎!可惜我才刚走到楼上那间有黑门的房间前,整栋楼的警铃大响,我不得不立刻下楼离开。再接着我接到了一封恐吓信,信上提醒我不要再有其它动作,否则我的老婆、孩子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我明白我被他们发现了,为了我的家人,自此我便像鸵鸟一般的如常工作,直到我案发前一晚我看见赵医生进了关医生所在的休息室。”
“你又发现了什么?”
“我悄悄躲在门口偷听他们的对话,我隐隐约约听见赵医生在威胁关医生,威胁他敢不继续做的话,便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