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展示了政治斗争中人性不可测的一面。
才说了几句,官家便有些气弱,一旁石得一劝官家歇息。
官家又道:“朕还有几件事交代,韩忠彦升任礼部尚书!”
“召文彦博入京!朕有事托付他!”
闻言众臣皆拜下道:“陛下。”
官家对着殿顶徐徐道:“韦皐在成都,乃能以知暌南诏之好,使离彼亲我,卒收功西境,东得城盐之利。”
“诏王厚,回鹘,阿里骨都可照此收服,如此党项之亡无日。”
……
“契丹虽狼子野心,但贪恋本朝之利,可恢复贡币,与之议和。”
“高丽宜可交好,既可通商贸,亦可肘制契丹。”
……
“党项自祖宗以来,为西方巨患,历八十年。朝廷倾天下之力,竭四方财用,以供馈饷。凉州,平夏城之役之后,党项国势已竭,军无力一战。然不乘此机隙,朝廷内外并力一意,多方为谋经略,除此祸孽,则祖宗大耻,无日可雪;四方生灵赋役,无日可雪;一时主边将帅得罪天下后世,无时可除……”
“朕毕生用力于此,然不能生讨此贼,实是平生之恨!”
众臣听着官家如此言语,托付身后之事,不少大臣都是潸然泪下。
一旁石得一,宋用臣等都是泣不成声。
章越目睹此时此景,垂泪道:“臣无能!”
这时候章越难辞其咎。
眼见章越告罪,众大臣纷纷向天子告罪。
“卿何过之有。”
官家徐徐望了一眼群臣道:“天下事便到此为止了。”
官家言语间似有无限惆怅。
章越也不知天子是否真到了刻不容缓的一步,但此刻他已是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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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王珪看章越作色低声道:“陛下如此,我等不宜再言。”
章越看向王珪,这时张茂则,石得一,宋用臣满是疑惑看向两位宰相。
章越眉头一皱,急道:“我等身为大臣与国同休,岂有因陛下家事不顾其他。”
王珪闻言一脸懵逼,章越这话牛头不对马嘴,自己明明劝的不是这个啊。
眼见官家看了过来。
章越:“陛下,臣冒死直言!”
“今夏陛下令皇子侍宴,群臣皆尝见矣,昨日又得陛下言语,建储当以何人为师保言语。”
“圣意深远,臣思量了一夜,想起元丰二年时,陛下亲顾茅庐咨臣三事,首事便有托国建储之隐意。臣明春过后便辞去相位,念及陛下托付追至昨日言语想到,建储乃宗社大计,先立储君,再择师保辅之,以系天下。”
“臣自小臣为陛下亲擢至宰相,蒙陛下知遇之恩,不敢负陛下所托。”
“皇子肃然持重,可承继宗祧。乞陛下降下指挥,早建东宫,以安天下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