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铜双眼一瞪,“你那脑子里装的都是啥?你自个儿合适了就行,别人就算被你害了你也没所谓是吧?”
顾铜老妻不服气,“我、我害谁了?”
顾铜啪的一拍炕桌,“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文萱家是只有咱们家这一门亲戚吗?她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干了,她还不得把其他亲戚都得罪光了!”
“你那良心是让狗吃了吗?人家照顾你、给你钱挣,你却要巴巴的去坏人家!”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这事儿漏给你娘家,或者漏给其他的什么人,这养鸭子的营生你就趁早别想了!”
顾铜老妻一听顿时着急起来,“这怎么行?你难道就不想咱家以后也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吗?”
“想过好日子你就给我闭紧嘴巴!”顾铜瞪着她,“二哥一家是啥样的人,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吗?谁要是敢对不起他们一家,他们可不会还黏黏糊糊的顾忌啥亲戚情分。”
小王氏握住自己婆婆兼堂姑的手,“是啊,娘,你好好想想二伯一家是咋对待我大伯和大姑他们这两家人的。”
人家在处境艰难的时候都能那么硬气,现在人家孩子自己有本事,在村子里也很有威望,人家难道还能反过来变得软弱好欺不成?
人家认他们这门亲戚,他们就能跟着沾光,不认他们这门亲戚,他们别说沾光了,能不被村里人排挤就得烧高香了。
小王氏把得罪二房的坏处,顾文萱一家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性,一点一点掰开揉碎说给顾铜老妻听。
其他人都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少许夸张,但他们却默契地谁也没有出声纠正。
就顾铜老妻这对上硬茬子就软成一滩烂泥,遇到对她好点儿的人就占便宜没够的毛病,他们一家就没有哪个人是看了不难受的。
就算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们没办法彻底从根子上改变王氏,但吓唬她、看住她,让她别出去得罪亲戚,他们却还是能够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