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已知的情况来看,夏朝主要在商国以西经营,在东南扬州一带仅有一个弱小的同姓国于越,且中间还有着实力犹存的防风氏挡着,难保不会落井下石;
虽可以用夏桀想靠着自身血脉令禹庙九宝复苏,试图重振力量来解释,不过假设涂山氏在南巢一带留下了一批有助于他复国的宝藏,比方说大批洞天神树,也属于合理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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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在涂山氏的南巢故地,当真有着这种山内洞天,或许可以过去探查一番,看看那边是否能寻到大量宝物?作为一方小天地,经历数千年的岁月,它们是否能够孕育出所谓的“五行常政”呢?
虽然暂时用不上这门制造洞天的秘法,但多了解一些洞天空间的形成与构造,未必不能另辟蹊径,将开辟洞天之能附于剑法之上,练出一门摧山撼岳之剑。
正当赵青一边心中沉思,一边参悟着洞天神树的玄奥构造,感应着树身、无边洪水、相柳后裔的意境,似有所得之际,她倏然发现,从整片根系的上方垂直往下看去,依稀可辨认出几行古老的篆文。
“淮海惟扬州,彭蠡既潴,阳鸟攸居。彭蠡群屿,下有洞天,其数十万,相连成界。修我之法,或可得入——夏后履癸之子,仲和、仲礼留。”
十万洞天?十万座洞天?这几句话,是夏桀的儿子留的?他们是怎么到这的?“修我之法”,应该并非指这门“固山植树法”吧?莫非,还有别的留言?
看到这些文字,赵青也是有些吃惊,怀疑“万”乃“方”之误,否则数量也太多了,且不怎么理解,保存在禹庙里的涂山氏圭璧,居然就这样被人悄无声息地微微改动了。
……
约两个时辰之后,馨香缭绕的万圭殿内,庆忌长恨沿着各张兰蒲席之间空隙形成的通路,一列列地进行巡视,每一次转身回头,便会看到两种截然不同、却彼此间隐约有融洽之感的外景异相。
他左眼戴着金色的镜片,神色肃穆地观察着殿内众圭璧的微小变化,偶尔扫过仍处于顿悟状态的猿公、赵青,便连续眨上几次眼睛,似乎在提醒自己放松心情,不要受到外界的干扰。
被更出类拔萃的天才赶超,并不可怕,作为庆忌的子孙,还想要为祖父报仇,修行刺客之道,庆忌长恨的忍性耐性其实相当惊人。
但无论如何,看到一只白猿都比自己要“强”,还是让他心中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沮丧。
除了猿公处自七窍处持续不断涌出的赤霞雾气以外,距它不远的赵青,其周身数丈,则凝结出了一层仿若水晶琉璃的薄薄玄冰,呈现出纱幔般的丝状构造,看上去并不如前者那样宏大。
在玄冰纱幔中间,一团五彩烟气缓缓凝聚成形,似是风吹即散,飘忽不定,内部似有山川河流、花草虫鱼,仿若一个微型的小世界,却又与外界互相连通;
虽与高空中千丈规模的赤霞巨目相比,显然无比渺小,但精致巧妙却尤有过之,且莫名给人以空灵之极的感受,觉得这其实是一种云雾类的鲜活生命。
早已有过大量以玄冰拟物的经验,又对自己参悟圭璧时所引发的天人交感收发自如,赵青此举,无疑是试图通过令玄冰塑造生命体的方法,将“固山植树法”改造成属于自己的招式。
大致记忆住了圭璧内巨量的信息,从她对人体内部构造的了解着手,将其初步“翻译”成自己的体系,念及仲和、仲礼两人既然到过禹庙,或许还在其他物品上有所留言,赵青便结束了此次的参悟。
见到她只用了两个时辰,而非连续两三天,就已退出了顿悟的状态,边上的庆忌长恨,以及因修为太低、似乎已放弃圭璧内传承的西施,也并未像寻常人等那样,觉得赵青是没能力进入更长时间的“顿悟”。
相反,在见到她和猿公搞出来的外景异象之后,他们更加相信,赵青既然能够随时随地中止顿悟,自然也能说明,她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重新进入这种状态,悟性之高,已经臻至不可思议的境界。
“赵姑娘,你选择这块圭璧来参悟,是对‘涂山氏’感兴趣吗?”犹豫片刻,施夷光微微一笑,轻声细语开口道:“据我所知,在禹陵外园的山间,其实还有一块涂山女娇亲自留下的刻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