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这人和大家格格不入。”公孙舒解释道:“总把自己的修士身份挂在嘴上,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大家集合跑步,他偏偏迟到或是跑快跑慢,嘴上还说这谁不行,那谁不行。可他毕竟又是个修士,大家伙打心底都畏惧他。”
公孙舒说到这里无奈地笑了笑,“君侯你也知道,在咱们大晋,平民遇到修士都是要避让行礼的,包括我自己,以前也是如此。你问我妹妹,我以前在家中根本就没啥地位,也就是沾着自己的父亲是名修士,妹妹是名修士,这还好点。若以后,我孩子不是修士,那地位便更低了。”
“自从我哥被君侯您任命为营长之后,我爷爷下令道家中任何人都要以修士的身份对待我哥。”公孙嫣此时得意地插嘴道,“我哥从小可有才了,就只是没有灵脉修不了真。”
公孙舒听到自己妹妹这么说,笑了笑,打断他妹妹的话语道:“所以,在一营之中,就数这个黄元我没法管理。更何况,他天天嘴上还说自己得到君侯您的亲自传授,是您的亲传弟子。如此人物,便是在军营之中犯了错误,又有哪个人敢处罚他?当然,更没人和他亲近,天天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种人,又如何能带队?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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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听完公孙舒的描述,周行不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只感觉一阵头大。作为以前从来没有管理过什么人的他来说,这些东西他平时根本就想不到,嘴上下意识地说道:“我看州军之中也有很多修士啊,他们都是什么样子的?”
“君侯,这大晋军队之中也是和其它地方一样,修士贵,平民卑。君侯您给我们讲的理念是军队之中只有等级之分,没有身份之分,对此,我是打心底赞同。可在其他军队之中,根本就不会如此。修士是高高在上的。在军营之中,修士便是随意打骂平民,那也没有任何人会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平民会担当一官半职,平民就是苦力,就是炮灰。”说道这里,公孙舒不由苦涩地笑了笑。
紧接着,他又道:“只有在君侯这里,我才看到了希望,才明白当年诸葛武侯的军队为何战无不胜。就是君侯您所说的,不管什么身份,奖罚一视同仁。我公孙舒自己不是修士,不能做到对黄元奖罚分明,实在是我的失职和能力所限。”
周行定睛看去,公孙舒的眼睛之中明显流露出一种不甘和失落。他知道,这是公孙舒为自己不是修士而不甘。
他上前一步,面带鼓励微笑拍了拍公孙舒的肩膀,开口道:“你一直做的很好,这支军队的训练和军容军貌我很满意。是不是修士,这不是我提拔人才的标准。能不能将事情干好,这才是我提拔人才的标准。只要你能胜任,别说是营长,便是日后的团长师长,我也会让你干。”
看着公孙舒流露出来的感激神色,周行心中甚是满意,继续大声说道:“至于黄元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和公孙营长没啥关系。军队之中不能没有修士,但修士和平民如何在军营之中相处,这是一个大问题,一个关系到军队团结和战斗力的大问题。我会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找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来解决它。”
“报告,一连连长乔峰,二连连长虚竹,三连连长慕容复前来报道!”便在此时,屋外响起了三声响亮的声音。
“哈哈哈哈。”每每听到这三个人的名字,周行就忍不住想笑,只是心中还有一丝遗憾,那叫做段誉的怎么就当不了三连连长呢,竟然被慕容复抢了一个位置,看来自己那时候给人起名没起好,“快快请进,我的勇士们!”
“乔峰,你又壮实了不少。”周行亲切地用拳打了打乔峰的胸脯,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屋内其他人羡慕的眼光,“看来你的修炼进展不小啊。”
“报告君侯,”乔峰双腿站得笔直,激动地大声说道:“刚刚取得一点突破,我日后还会更加刻苦的训练修炼。”
雍铠对乔峰他们的评价非常高。在雍铠一统五尺道的过程之中,乔峰所率的那百十号人战必先登,虽然没有一个修士,可那种犹如机器一般冷酷的团队作战让雍铠乌老大等人望之生畏,甚至产生了不可与之匹敌的畏惧感。每每一战下来,穿戴着藤甲的乔峰连队的伤亡率非常之低,有时甚至一人不死,便将对手击垮。
“有一万如此虎贲,横行天下也做的。”这便是雍铠私底下对乌老大鄂虎等人的感慨。只是他不明白,周行为何总是仅仅维持五百人的规模。
虚竹和慕容复也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崭露头角的。
在征讨五尺道沿线山贼不断胜利的过程之中,丰富的战利品也随之而来。有了这些资本,周行又不会吝啬钱财,让凌普给出征过立下功劳的这些人挨个检查灵脉气海。
周行虽是宅男,可有些基本东西却也是知之甚深。
大锅饭要不得,无功而赏要不得。
在他的记忆之中,有一个小故事让他印象非常深刻。说是有一人天天在地铁站给一个乞丐五块钱,可是有一天他和女朋友出去玩,身上的钱花光了,路过地铁站时,便对乞丐说:“不好意思,今天和女朋友玩钱花光了,明天再给你钱。”乞丐闻言大怒道:“你竟然用我的钱请你女朋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