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当然不是，但现在的情况，或许并不受我们控制。”

槐凉不像是第一次过来‘做客’的客人，她相当自然地从客厅茶几的冷藏空间里，拎出了一瓶即食酒精饮品，拔开瓶封，仰头就是一口。

她回想起跟面前两人都可以称得上尤为‘熟络’的，理不清的关系，也不再遮掩：“是由系统决定的。”

夏油杰仿佛想起了什么：“系统？你的意思是，你的确是受人操控，所作所为并非你真实的想法？”

槐凉轻飘飘地瞄了对方一眼，以五条悟滴酒不沾的身体素质，想来她手中的酒瓶是夏油杰买回来的。

从重逢开始，她便不断在心底重复着，强迫自己不要对夏油杰再抱有负面情绪，但她的确很难控制。

“你想我说什么？是想知道故意接近你是身不由己，还是决定离开你……也是身不由己？”

槐凉‘嗤’笑了声，“别傻了，我只是和系统做了一笔交易，原本我应该是死了才对——噢，不用露出这种眼神，不是你这次。”

“我原本应该是死了，但又被系统救活了，活命的代价，就是要去拯救世界。”

说到这儿，槐凉的唇角勾起一道讥讽的弧度，“听起来是不是特别‘伟光正’？”

“对不起。”

喉结急促地滚动了几下，夏油杰的脑子里瞬间掠过了千百种思绪。

但唯一不变的是，他不想要如此刻这般，被她排斥的现状。

但话说出口，也只有一句苍白的‘对不起’。

“行了，这个你可以后面再说。”

五条悟不想在询问的关键当口，被岔开话题：“那很好，至少我们的目的是一致，不论是‘回去’，还是阻止咒术界内幕后黑手的阴谋。”

“如果可以的话，凉酱可以详细讲一下，那个所谓的‘系统’到底是何方神圣吗？”

又是一口冰凉清爽的酒液流淌进喉咙，槐凉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它是什么样的存在。”

事实上，开启现在的话题，也并非她临时起意。

在蓝星，系统存在的时间里，她尝试过数次将任务的相关信息，以文字乃至录音的方式宣之于口——

但总是以失败告终。

系统，乃至和它相关的一切，都是‘不可言说’的存在。

但现在，好似在出现bug的情况，系统似乎暂时与她解开了绑定。

她再次尝试开口：“但是，蓝星会在二十年后毁灭的消息，是它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