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挂断电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祁同伟疯了，他真的疯了！他竟然想对侯亮平下手？！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这是在玩火！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祁同伟发来一条信息：城郊废弃工厂，1号车间。

程度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是祁同伟给他指的一条路，一条通往深渊的路！他知道，祁同伟是想利用他，利用他去试探钟家的底线！

“该死！该死！！”

程度低声咒骂了一句，他现在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一边是祁同伟的疯狂，一边是钟家的势力，他就像是被夹在两块巨石之间的一只蚂蚁，随时都有可能被碾成粉末。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程度的思绪。

“进来！”

一个身材高挑的警员推门而入，敬礼道：“程局长，李局长来了，说想找您谈谈案子的事。”

程度心头一震，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李明，侯亮平的心腹，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马上出去。”

程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李明正背对着他，似乎在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听到脚步声，李明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李局长，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迎接你啊！”程度笑着迎上前去，伸出手和李明握了握。

“程局说笑了，我这不是怕打扰您工作嘛。”李明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

“走走走，咱们去吃饭，边吃边聊。”程度亲热地搂着李明的肩膀，向电梯走去。

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这看似和谐的表面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