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刻钟,今日的订单都泡汤了,以至后堂忙碌的几个绣娘也出来了。
“掌柜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颜沁雪也说不上三七二十一。
“诸位回去忙碌就好,和你们没关系。”
大家面面相觑,知道颜沁雪有难言之隐,便陆续回工位做事去了。
刚刚此处还客似云来,被那妇女闹了这么一出后,顿时门庭冷落。
叶珍委屈巴巴,几乎要落泪。
“从苎麻做料到桑蚕丝纺织,每一个流程我几乎都亲力亲为,怎么就出了这等事情呢?”
叶珍握着布帛看。
颜沁雪也不知三七二十一,她用严肃的音调反诘,“姐姐可看清楚了,这果真是咱家的?”
只怕有人浑水摸鱼来故意碰瓷呢。
叶珍冷静了下来,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后,这才叹口气。
“的确是咱们出的料子,你看这花纹,这叫‘花港观鱼’。”
设计图样的事都是叶珍在负责,最近大火起来的面料都附庸风雅,出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见叶珍这么说,颜沁雪只能拿过来再看看。
但却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行礼,小心翼翼将撕毁了的布料送到陆乘渊手中。
“殿下且看这是什么缘故?”
陆乘渊沉吟不语,抓了布帛看了许久,一时之间也未看出端倪来。
“算了,不过五两银子,自认倒霉吧。”
牵涉的金额太少,陆乘渊不想深究。
但颜沁雪不同,见他将布丢在了旁边的鱼缸内,她急忙凑近,“那娘们磨刀霍霍而来,看也知道底气十足,她是故意在人最多的时候来闹事情了,断定咱们会赔偿。”
“这先河一开,日后阿猫阿狗都来了,我们苏醒别做买卖了,将辛苦钱都赔给他们算了。”
她恼羞成怒,一把将鱼缸内的布打捞了出来。
今日不研究出个子丑寅卯来,她誓不罢休。
那衣服丢在一边,兀自淋淋漓漓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