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此刻有些晃眼,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情不自禁地仰起脸,半阖着眼,迷离的灯光温馨又暧昧。
疏离冷淡的嗓音喷薄在耳畔,格外动人,带着几分真诚,“蓁蓁,不要离开我...”
情话总在情浓时迸发,爱意总在萌芽时蓬发。
雪山清冷的葱茏松柏,将她团团围住。恍惚可闻见,气息中,若有似无的暖。
叶蓁蓁浑身僵硬,声音连同思绪一并直上云霄,濒临破碎。
“明天周末,我可以在家陪你,开心吗?”他将她揽在怀里,抚着她的发,低头轻声问。
她不答,只是牢牢握住他的手。
叶蓁蓁疲惫不堪的躺在他怀里,气息也轻飘飘的。
极致的欢.愉后,她提不起半分力气,身体连同意识都浮在空中。
叶蓁蓁抚着文白景的喉结,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提起那天,“你知道吗?那天我等你了好久。”
文白景明显呼吸弱了几分,他明白叶蓁蓁在说什么。
他咬了咬后槽牙,侧转过身子,紧紧拥着叶蓁蓁。
她嗓音沙哑,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好久好久......”
“蓁蓁,是我不好。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害.”他呼吸沉重,暗哑的嗓音响在耳畔,带着几分承诺之意。
叶蓁蓁埋头在他颈窝,轻声细语的说:“我真的没有怪你,我那天好想见你。”
自始至终他也没有解释,那天失约的原因。
他甚至不敢问,那天叶蓁蓁心理经历怎样的煎熬,只听服务员描述了一遍,文白景的心就憋闷不已。
文白景低下头,低声问她:“叶蓁蓁,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语气停顿了片刻,又说:“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永远不分开。”
永远,他说的永远,一直荡在叶蓁蓁脑海里。如同池塘盛开的荷花,到第三十天,迅速覆盖整颗心脏,满满当当,毫无缝隙。
可是,男人在心软身硬时说的话,不好当真的。
饶是只谈过短暂的恋爱,虽经验不多,总多多少少听闻过。男人身硬时心就软,身软时心是硬的。
她难免有些患得患失,将信将疑反复揣摩。天平的两端,摇摆不定。
相识还差几日才满半年,真正在一起只有月余。
他说的永远,到底是多远?说他爱叶蓁蓁,终归了无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