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赫敏一家子以家人和生活秘书双重身份提供的陪伴和安全保护,我在法国留学的这几年会多出很多麻烦,更不会让我有机会在明年或者后年夏天在孔涅教授的手下,同时获得学士学位和博士学位。
这些都是我的老哥为我付出的,他在我没有成为“自己人”而只是“知情者”的情况下,几乎满足了我的一切要求。
他甚至不要求我成为他口中的“自己人”——加入到这个群体之后,生活秘书化的我会在得到很多东西的同时,失去很多东西。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只能把我得到的这些物尽其用。
——夏雯莉,1983.11】
当研究所内正在进行第九项议程的时候,此时是巴黎时间1983年11月9日上午7时40分。
此时,夏雯莉正坐在在赫敏的床上,一边搂着跟自己同样今天上午没有课的她,一边跟她一起闭上双眼,通过灰风通讯和意识通讯提供的夏希羽视角和听到的声音远程旁听会议现场。
这时,她们听见了第九项议程的内容——“应对近期遭受的刺杀等暴力行动采取的反制措施”。
“赫敏,你觉得我哥真的会做他所说的、那么极端的事?”
赫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与瓦格纳小姐的过去相比,希羽的一些构想根本算不上极端。冷战年代嘛……这个时代的很多事情,到他原来的时代里仍旧是未解之谜——哪怕有PCR技术和更发达的信息技术也是如此。总有些事情是不能有结果的。”
夏雯莉面色一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这边需要做什么吗?”
“不,你只需要享受,好好享受这一切就够了。这些事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参与的。刘晓茉也是这样对刘晓涵说的。”
“但是,我总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赫敏忽然打断:“你和刘晓涵,还有已经加入阵营的浅野、水野、关原教授……不论如何,你们都不是我和我父母这样,初始人生经历和初始技能已经设定好的‘工具人’。我们没有你理解的童年和真正的‘岁月积淀’,只有早就被赋予的任务。”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法国好好学习、研究。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在保护你的同时,还要像其他人类一样,正常生活、工作。更准确地说是‘伪装自己’。”
“至于你回到中国后,是准备帮夏希羽完成更多的事、成为他的知己、朋友、助手或下级还是想要有自己的人生,都是你的选择。他只是尽可能给你选择的机会。你已经有了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中国人不曾有的过去,也已经有了他们不曾想象到的广阔未来,甚至有了一些明确的发展路线。”
“在这个里根和密特朗都需要请占星师的时代,希羽无法为你配置一个占星师。能给你安排我们一家,就是他目前能给你的极限了。在你离开巴黎之后,我们会作为研究所的定点寄宿家庭存在一段时间,但也可能会被分配全新的工作——一切以他的想法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