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老爷们那点事情,老娘们晚上哇哇叫的时候,也能面不改色,心如止水!
村子里人都在忙着做洋柿子酱,日子过得忙碌而又充实,关键是天天能吃饱,三五天还能见点荤腥,整个村子都喜气洋洋。
至于贺翠兰在公社那点事情,大队长和梁书记亲自在村子里下了封口令,谁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挨鞭子。
后来,四个妇女主任也在私底下给大家分析了利害,事关孙书记,你们要是想去劳教农场就好好说,敞开了说。
然后,大家就全都闭嘴了,全都开始琢磨今年这样柿子酱能挣多少钱。
不过,贺翠兰的公社干事肯定是没有了,现在又回到二队,不过她是没资格坐在仓库做洋柿子的。
二队的生产队长高有才特地吩咐了,让贺翠兰跟几个老爷们一样,从仓库往外面搬冻洋柿子。
几天下来,贺翠兰一双娇嫩的双手满是血泡,疼得连筷子都握不住。
就算如此,她一天也必须要搬够数量,要不然就不给饭吃。
贺翠兰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体会什么叫人心险恶。
“啊呀,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仓库外面,贺翠兰吃力地放下一筐冻洋柿子,见自己手上的血泡都坏了,钻心刺骨的疼让她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然而,大伙儿对于她的这一招压根不关心,只是继续一趟又一趟的搬洋柿子。
“易云平,易会计,你就不能管管这些人嘛,难道非要把我累死了你们才高兴?”
贺翠兰干脆不搬了,闯进仓库一股暖意顿时迎面扑来,她眼角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凭什么这些人坐在暖烘烘的仓库一边烤火,一边干活,她就要去那冷得全是冰的仓库搬冻洋柿子?
易云平这会儿正和一帮老娘们讨论一队民兵队长刘槐当年娶了媳妇之后,都半个月了一个睡前炕,一个睡后炕,不知道怎么生娃的事情。
听到贺翠兰一下子闯进来,朝着自己大吼大叫,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
“贺翠兰,你不好好干活,到这儿来干什么?”
贺翠兰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顺手拿了个空玻璃瓶子就朝易云平的脑袋砸过去:
“易云平,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这一幕来得太快,大伙儿都来不及阻止,只能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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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会计小心。”
“易会计,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