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腹部猛然的疼痛让韦尔斯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不过这痛感很快就消散了,韦尔斯并没有太在意,虽然他没有在意这件事,但韦尔斯的内心还是升起了一股不安。
一连数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没时间去看医生,他能预想到自己如果去看了医生,那医生一定会严厉的责备他,不论如何都会把他按在医院里让他住院休息。
可现在的情况哪里允许他住院休息呢?
只是韦尔斯的内心也有一点后悔,他觉得自己应该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医生的,就像路易斯说的那样,如果他出事儿了,德国的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韦尔斯的内心也有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这预感是什么,但他不敢去想,也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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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坏预感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之前路易斯所提出的建议,为了德国的未来,韦尔斯从抽屉里拿出了笔和纸,认真思考了一段时间后,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段又一段的文字。
将内容全部写完,他在底部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把纸翻了个面用笔压在桌子上,这时候止疼药也起效了,感到困倦的韦尔斯打了个哈欠,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后起身坐到了床上。
韦尔斯躺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在药力与身体疲惫的双重作用下,他很快就进入了睡梦当中。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好像是自己过去的经历,但很快的他就发现那又不是自己的经历,梦里的德国战败了,梦里没有菲里茨·希佩尔这个人,他成了社民党党主席,而他后来在对抗一名与林尚舟的那名女友有相似名字的可恶魔鬼,而自己的好同志,戈培尔竟然是那个魔鬼的同志......
梦里的韦尔斯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似乎是另一个自己的一生,他想着醒过来后要把这件事讲给妻子,讲给自己的同志们听听。
......
当他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双眼已经模糊的几乎看不清东西,耳朵听到的声音还算清晰,而他也很快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双眼模糊看不清东西,但韦尔斯知道那白色的天花板不是自家的天花板,鼻子所能嗅到的消毒水气味也不是自家该有的气味,耳边的声音更是有着明显的悲痛情绪。
这一切都说明着一件事——他病倒了。
(大限已至啊...早知道就直接去找菲里茨帮忙了...)
这是韦尔斯内心唯一的想法。
他能听到耳旁家人悲痛欲绝的哭声,能听到自己的同志们对自己的缅怀,他很想说些什么,但韦尔斯只能听到,却动不了。
忽的,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奥托。”
听到这个年轻有力的声音,韦尔斯立刻有了精神,他的双眼瞬间清明起来,身体也有了力量,他扭头看到了来者——林尚舟。
他没有管其他人的反应,用力握住林尚舟的手,他的眼神非常复杂,有后悔,有不甘,但最多的是担忧与信任,他担忧德国的未来,同时他信任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能够带领德国走出困境。
韦尔斯用尽力气对神情悲伤的林尚舟说道:“菲里茨....德国的未来......拜托你了......”
话音落下,他苍白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一九三六年二月九日,德意志帝国第二任社民党宰相奥托·韦尔斯于任期内因病逝世。